“皇帝说他得了块好玉，正巧送给她，可惜未经雕琢，我便自告奋勇，扔了扫帚上前去，跟他说，我愿意试试，大概那玉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他只觉这事有趣，便真的将玉与了我……”

帝王之心，确是如此，别说当今圣上，即便是最最英明的太宗皇帝，也是三六院，即便是痴情如玄宗，仍旧是佳丽三千……云棠也颇为无奈，别说是帝王将相，就算是凡夫俗，但凡有些钱财，又有几个愿意只守着家中发妻？

“那个他……是皇上？”

小田嗤笑一声，面上表情是与年纪不符的不屑，“好的东西总是不该苟活的……这又如何？我的第一年，带着我的老太监养了只云雀，其名曰是对它好，可是我见它是分明不乐意的……它想要自由，却只能被禁锢在方寸之间，每日见到那张丑恶的老脸，听他说着喜它的话，却不过是为了博那老自己的心。”

猜到她是皇上的女人，却还是在那一刻极为失落，失落的想捶顿足，甚至想毁灭了她……”

“姚大人聪明，就算我把它放了，它也早失去了独自生活的能力，悲哀就悲哀在这，所以还不如……一了百了……”

“是，玉是块好玉，红的似是朱砂染上去的，我把它带回去，用了三天三夜，终于把它雕成了朵火红的茶，我想起来家乡的茶，红的似火，用尽一切在炽的活着……后来，我又编了条五彩的绳，把茶成了项链，端午节快到了，我想看着她把它在颈间，虽说那玉是他的，但我倾注的心血要多得多。”

“就因为这……你要杀了她？她错在哪里？你凭什么……”

云棠着实被吓了一，这孩怎会如此？动不动就杀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又凭什么叫他来了结？

“皇上环着她下了辇，我看得来，他喜她，给她无限的荣，可他那喜的神曾施舍给无数的女人，那喜不过是一侮辱……”

“所以我决定杀了那女！”

“你说的对，可我终究

“你展了手艺。”

“所以？”

“也是想接近她，好杀了她……”

“是，却不是你想的那，确切地说，我欣赏她，她让我找到了想要互诉心声的觉，可她又那般的好，她是天上云，我是地上泥，云泥之别，我把她悄悄藏在心底，那里是一片桃源，只有桃仙才可以住，可他，那个男人，把仙拉到了人世，给她妆艳抹，给她穿金银，她活的痛苦，那我倒觉得，还不如毁了她……”

云棠自知，这样的人她已无法再劝，有些人就是那样了，你唯有等着他自己走来，却不能横加涉，你越是涉，他反而离你越远……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有静静的听。

“你喜她？”

“你杀了那只云雀？”

那双眸依然清晰明亮，云棠怎么也想不，生着这样睛的人为何会有如此古怪扭曲的想法，嘴上说着杀戮，神中却透着蓬的希冀，仿佛破灭才是一解脱……

“不是他……又是谁呢？”

“皇上夸我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以后，孙大人发现了我，将我要去了尚功局，有人说我善把握时机，却只有我知，我向皇帝自荐也不过是想叫她真正的看我一。”

“你猜我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