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夏笑笑，轻轻走了过去，把那腕放回到被里，这才回答，“我也不知我是不是喜她了……大概是已经习惯，我已看着她投过两次胎，嫁过四次人，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缘分，这三生三世，她竟都生在长安，长在长安。”

“那是什么？”

云棠回了回，“你喜这类型的？”她以为在男人的里，一定都喜那姿众的女人，比如独孤婧，比如赵姝儿，比如采菱。

谷夏拍了拍榻上的褶，在床沿坐下，“当初我不走，不是因为我留恋这一世的模样，而是另有放不下的东西。”

“我是问你，你生前是什么人？”

云棠摇，“不曾说过。”她也好奇，这贾虚为何会有如此辨识百味的神通？

还未从惊恐中平静下来，却被谷夏直接拉窗外，云棠这算见识了，果然，灵魂是不走门的……

懂。”

***

“是啊，再怎么回转世，灵魂的气息都不会变，只会历久弥新……”又想了想，“我可跟你说过虚的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虚他曾是长安街的说书人

今日白，夜晚天有些凉了，几只寒蝉仍在扯着嗓嚎叫，却更显得格外凄凉落寞。

“原来如此……”云棠再看向谷夏，发现他说这话时竟是如此的平淡，“你说这是你当初不走的理由，那么，现在呢？”

谷夏莫名其妙，“我是谷夏啊，是鬼不是人。”

谷夏挠了挠脑袋，“死都死了，我就是我，每一生每一世都是不同的，哪个份都代表不了我，唯有我的灵魂，即便我一次又一次的忘了，但我的灵魂永远是我……”

不过云棠被勾走的是魂儿，所以觉不到冷，现在的她正与谷夏站在人家的闺阁里，偷窥着小姑娘的睡颜。

“现在啊……我也不知了。”谷夏站起来，仍在默默地看着那睡着了的女孩，“该放手的总要放手，她有自己的一辈又一辈，我与她也只能是再无集，或许我不走，大概就是为了先把兄弟们送走，等他们都走了，我也就走了……”

然而云棠却是宁和不起来，因着那榻上躺着的仍是自己，这么着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睡觉，心中有说不来的怪异。

这只鬼是个有情有义的鬼，这云棠从不怀疑，听他这么说，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心里竟有些心酸，她最讨厌的就是离别，然而这一切偏偏又是一次又一次的离别。

谷夏指了指她后，“你看那里。”

云棠甚至惊诧，她觉自己随时可以与他一起飞走，她看了看自己，竟是漂浮在半空之中。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只见那榻之上仍睡着个女孩，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宁和。

见她眸中星光闪烁，谷夏忽地笑了，“好，那就带你去看看……”说罢朝她额上一，长臂一揽，竟直接把人带了起来。

云棠撑起来，“呸！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若是能忘了这一辈的事，早去投胎了。”

仔细打量这睡着了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除了肤白皙，外貌倒是没有多么的奇，面庞比标准的鹅脸要圆上一些，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睛轻轻地合着，一只雪白的腕在外面，睡的极为香甜。

“鬼爷，你能找到她是因为虚大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