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不知，不过他是王爷还是天王老，跟我有甚么关系，我视他为友，那是我自个儿的事，还要先看看他是什么份？”

松动了动嘴，“为了护送个女孩儿，那女孩儿

皱更了几分，“熠王不喜明争暗斗，他能回长安本也是件好事，而那一年一心想要去长安的人，除了他，还有我，我一直听师父说，长安是世界上最最繁华之，有最恢宏的殿、最奢丽的酒肆、最漂亮的姑娘，那里繁似锦，车龙……我呢，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了这妙人……那时候的长安已不是都城，却经历了世世代代的积累，仍旧倾尽人间闹……那一年我二十八岁，却仍旧像个小，我一个人来到长安，以捉鬼看命为生，虽然师父说过，鬼也分好坏，命越看越薄，这都不是积德的好事，可能仍旧不听，谁给我钱我就为谁效力，好鬼坏鬼又怎样？死了就该早早的去投胎，我不过是维持着这生死回的秩序，而师父说，天机会打破规律，规律？他怎知什么是规律？或许叫那些人遇见我，叫我破未来，这才是规律，我只知肆无忌惮地活着，因为大赋予我的本，是自由自在……我信，自由才是规律。”

“这人就是当年的熠王么？”独孤婧听到了这，忍不住确认了一句。

“我渐渐的在长安有了些名气，有活儿便，无活儿便去饮酒作乐，旗亭上的诗人是我的友人，曲江池边的名伶是我的知己，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人生……谁知有一日我见了个那么个讨厌的人……那日我与姑娘在榭上饮酒，他突然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那么的风华绝代，卓尔不群，可惜太过嘴碎了些。”

松回过神来，知自己说的多了，轻咳了一下，“算来……熠王从那时候回了大明，又再这里住了四年，平平静静的四年，或许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时光。”

“那后来呢？”不知为何，从他的语气中，云棠听了一丝丝的伤，她知，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后来啊，熠王死了，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却莫名地带着丝苦涩。

松士说到这，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我说，白云苍狗，莫若放歌纵酒，他说世事无常，多少安乐者亡，我说成事在天，他说谋事在人，我说浮生若梦，譬如朝，他说万法相对，无死就无生……真真没有人再比他更叫人厌恶，我俩锱铢必较据理力争了大半个时辰，我竟突然发觉我有些喜这人，我俩全然不同，却把对方骂的快，我莫名的觉得，我与他是一路人。”

“后来他带我了大明，那里面留下的唯有老弱的娥、无所事事的太监，满地的梧桐……可当我看见那丹凤门的东西墩台，层层的门与，我想象着宗室们从这里过往，看到那耸括的元殿，想象着一代又一代的皇帝在这里主持国家大典，我看到太池旁龙纹的石栏、莲座的蹲狮石望，那池上的白莲即将枯萎，我想象着这一切的一切在其最好的时候，那该是怎样的光景？朝歌夜弦？钟鸣鼎？武后是个恶人，她大错特错，却不是错在了她的野心，而是她实在不该在得到这一切之后，却反而让这样的闹归于陨灭……”

“怎么会死了呢？”云棠禁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