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谷夏眯着睛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半晌，直看得云棠骨悚然，瞧她那个面红耳赤的模样，这才噗嗤一笑，“姚大人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着，姚大人若是输了，那心脏就借我再住两月……”

这堵约着实不像心智成熟的人所为，不过谷夏也乐意奉陪，只痛快答应，又找来纸笔，两人这就把自己想的记录下来，又换收好，这才相视一笑。

“这没有理，熠王李重汐和懿德太李重从小就不是一起长大，哪有那么重的兄弟之情？再者说，武后如此信熠王，又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断了罪？”想的云棠直挠脑袋，过了一阵，忽地灵机一动，一拍脑壳，“对了，你说那时候武后病的严重，可别是神智不清，被人控制了罢？”

云棠这才松了气，心好在他不是个鬼，“到时候都完事了结了，你还要附于我是什么？”

谷夏悠闲朝那神龛前的台阶上一坐，“既然我们姚大人要赌，就该动真章赌些实在的东西，大人说说，有什么宝贵东西当咱们的赌约？”

谷夏淡笑，“我也是这么猜的，武后是说什么都不会亲自下令死李重汐的，无论如何，那是她这一生唯一疼过的晚辈，只是这幕后到底是何人纵，若不是今日这事，我看也是无需再去追究的，反正现下一切安好，追究了也不再有意义……”

瞧着她那得意地仰起的下，谷夏坐着看去，只觉得又小又尖，忍不住哈哈一笑，“好！那就一言为定，即便是平局也算你赢，你看怎么着？”

***

“这你不着，只说敢不敢答应便是……”

事实终有一日会浮面，到时候谁也逃避不得……

而谷夏呢，已好准备接受她的追问，谁她却没问，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条路上。

谷夏俯视着前这姑娘，也跟着眨眨睛，“巧了，我也有个猜想。”

“你还来劲了？”云棠撇了撇嘴，“我有什么能赔给你我自己都不知，你相中了什么，直说罢？”

李连皱眉，

云棠眨眨睛，“我倒有个猜想，只不过现下还未有什么证据，还是且不要妄下定论，待咱们接着看，再验证对错与否吧……”

云棠觉得这买卖来得划算，自然满答应，“好，那就一言为定！”

“那是极好！”云棠忽然来了兴致，“要不你我都写个纸条，写好之后互相换，规定落石之前谁也不许偷看，待到事成之后，我们再一起拆开，这样自然就有输赢。”

云棠只觉得好笑，“这又有什么不能答应？左右你也不能拿我如何。”又着下看了看谷夏，“你若是输了嘛，就得告诉我你和那姑娘怎么相识，怎么有了情，偷偷盯了人家那么久，到底存了什么龌龊心思？要听详细的，怎么？鬼爷敢不敢赌？”

李连带着一队人终是到了益州境内，刚安置好了营帐，却听远一阵喧闹，几个士兵拥着个小兵过来，“六皇，这人并非我队之人，混营来，怕是未安好心！”

谷夏莞尔，也不与她争执，“无论如何，今日是不得不追究了，你觉得会是谁？”

“嘿！你这人！”云棠一听这话有些生气，“知你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可这世间的真相不能不探个究竟，什么能比这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