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答了声是，云棠朝殿门看去，只见那门之间飘一缕朱红的轻烟，一切才归于寂静。

抱起自己的小肩膀，秀眉皱成了八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怎么不好？”谷夏嘴角上翘，“早就知你在外面，这事我本就没想瞒你……不过知她仍旧是对我那般好的……确实是觉得轻快了不少……”

见他越说越下儿，没了下限似的，云棠懒得理会，哼了一声，“君报仇，十年不晚，谷夏！你给我等着！”直接推开殿门，三步化作两步跑了。

被谷夏这么一声吓了一，云棠只得站起来，嘿嘿两声，推门殿，“鬼爷好耳力，这都被你给发现了？”又故作哀痛，“完了完了，我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这月黑风的，岂不是要被杀人灭？”

云棠知，他说的“她”是武后，也是他的祖母，她突然有些心疼这她一的“纯爷们儿”，凡是都要憋在心里，不过她也有些庆幸，还好他的生命中有一段时光活的足够恣意，还好他一个人回了长安……

两声接连着的叹息从大殿里传，随后又是谷夏清冷的声音，“罢了……你也是情非得已……只是我倒小瞧了上官珝……”话锋一转，“那你可知，上官珝和睿宗皇帝，私如何？”

“好……”谷夏顿了顿，“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事，我知你也是不由己，武后她……也确实了不少恶事……这怪不得你……你先回去吧……既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还有，这事不得外，日后我还是谷夏，你还是彩凤……”

殿内传来谷夏嘲讽的笑声，连番不断，不绝于耳……

随后又是咚咚两声，“其余的，婢便不知了……”

伸手拍掉那只爪，突然笑的极是猥琐，“那你倒是说说，我有几颗痣？”

☆、言四起

谷夏噗嗤一笑，知她这是故意逗他开心呢，“杀了你灭，我这阵营就又多了只小鬼，能吃不说，还动不动就哭，我可懒得惹这麻烦！”

谷夏则是愣了一下，见她踮脚伸手，还以为她要些什么，却原来是这么个动作，真把他当小孩哄了？

“嗯？”云棠反应了一阵，这才想起他说的什么，朝着那绣着暗纹的襟就锤了下去，“臭氓！不过是打个比方！谁像你那么不要脸了？不知是谁，自诩曾经醉生梦死，逢场作戏的，该也是万丛中过，可找没找人给你数数到底有几颗？”

她轻轻翘了翘脚，伸手碰了碰他的玉冠，顺手摸了把他的发，“咱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日后你若是憋的难受，更我说就是了，你上有几颗痣我都知，定不会笑话你……”

“婢只知……上官珝与中宗、睿宗皇帝都往甚密……至于私……婢就不知了……”

前透懿德太的劣迹，且每日圣皇后的膳……必会经过他手……婢不知……那时圣皇后从只是年迈弱，慢慢变作神智恍惚……”

云棠面微赧，不得不说，她鲜少哭，却几乎每次都是在他面前，尴尬地清了清嗓，拿肩膀撞了他一下，“你可还好？”

“来吧……”

谷夏双一眯，“都说了万丛中过了，怎可叫她们沾了？我这冰肌玉骨，至今仍是洁白无瑕，要不你亲自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