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怔了一下，复又低把最后几行批注写完。金属钢笔的尖端在纸页上留下秀气畅的墨迹，转了个圈，缓缓归于笔帽之中。诸葛渊摘下细框的镜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搭在上面，无意识地敲动几下，肤有晃的白，黄的灯光打下来，半敛的睫在肤上投下一小块影。

直播消息提醒来的时候，诸葛渊正在看一些专业知识的理论书。

还来不及细看，镜被转到主播上，视线只能看见以下，颜鲜艳的裙，细白的，末端没

他扭了扭酸疼的肩膀，给自己了下伸展运动。上衣摆随着的动作上升，一节苍白削瘦的腰线，随后带着些复杂的神，落到房间角落自己定制的直播玩上。那是一个木刑凳，通被漆成黑，线条光畅，背上固定了看起来近乎狰狞的。内有机械设置，驱动的钮被接在网站上，掌握在主播的金主们手里。

又到了该直播的时间。

切得的伪装，人类的望化作文字，像无数锋利的箭矢在屏幕上划过，低俗，赤，如同怪象的一场假面狂，将中央的年轻人围猎起来，撕碎后吞咽。

他上耳机，打开了电脑。

像是专门为他而来。

他开自己的主页，暗的页面上，榜单上那位新晋榜一显得简简单单，像还是注册时网站默认的简笔大，id是数字和字母构成的一段码，主页一片空白，关注栏只有主播“季灾”一个。

但他不像被献祭的羔羊。诸葛渊抹去自己的无端联想，他的朋友在这场情的宴会里看起来如鱼得，同平常竖起一尖刺相比，大多数时候乎意料的好说话，尝试一些观众期待的玩，就像这份职业同他曾经打过的零工没什么不同。

钱难挣，屎难吃。李火旺哼哼着想，转到床边沿脱了衬衫。

6.

他注意到这几天的直播来了个新的金主，轻易不开，对他也没有什么命令指示，简单暴地打钱，手很大方。他有时候在直播里谢礼的时候明里暗里示意对方可以享受福利玩法，全屏的弹幕跟着起哄，但被这位故意无视掉了，有油盐不的意味。

黑的页面去是一个俯瞰的视角，正对着年轻主播的，吊带的红裙，平坦的膛覆着层薄薄的肌，虽然没有少女脯的柔弧度，也不显得瘪空，半遮半掩，衬得几分情。

哪怕在这网站上直播，也竞争得厉害，没有新样引不了观众，也赚不来钱。

他闪让开几步时，诸葛渊看到了他后的木。

那还是他给李火旺介绍工作的那天，下班就被新邻居抓去吃烧烤，两个人坐在路牙边碰杯，他问李火旺能不能适应这份工作。年轻人穿着宽大的被洗的发白的T恤，的锁骨在灯光下苍白得晃，拍了拍诸葛渊的肩膀，了啤酒无所谓地说：“什么不是，我被当成神病送医院那几年，早他妈和这个世界和解了！”

5.

李火旺检查着自己的设备。

李火旺想了想，笑了一下，这个想法有些自作多情。

诸葛渊想起李火旺曾开玩笑一样告诉他自己很敬业。

床上平铺了件红的裙，床下放着双同的跟鞋。都是红中给他得主意，李火旺想到红中不怀好意的笑容，冷笑一声，暴地把裙在了上。

叮咚的轻响划破了室内的安静。

这是件束腰的吊带连衣裙，前短后长的燕尾款式，前端只堪堪遮住大，是很适合中女生的甜妹风格。李火旺摸了摸上的布料，有些伤，这条裙是他很早之前买来送杨娜的，没来得及送去他就被押了医院。杨娜比他矮，裙是她的尺寸买的。年轻人的骨架是大的，但全上下没几两，穿上甚至于宽裕，红的下摆立着两条伶仃的长。

年轻的学者显然没有见到过这刑，忍不住多看了两，背上的那长的已经被涂上足够的油，在灯光的折下，亮晶晶的，呈现一过的糖果的泽。

李火旺把摄像立好，木拖到房间中央，弯上了那双跟鞋，动作不稳地走到手机前，打开了摄像。

这原本是原榜一“虺”的要求，打赏了一个李火旺拒绝不了的数额，指名姓要他玩这个。可虺不知遇到了什么事，一夜之间突然销号了。不过东西好了，也不能不用，有得是观众惦记着它。

诸葛渊扶着额，缓缓合上了电脑，靠着柔的背椅让自己放松下来，仰看着空白的天板，腔有说不来的觉，闷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