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惨。”

荀简贞：“你知二婶婶在画连环画卖给书铺挣银吗？我听梦贞说，她卖的第二本，有五百两的收还有提成，你知一个普通家一年的销多少吗？只要二十两！你得明白，二婶婶是可以随时离开荀府的。”

可是荀简贞的这些话再有理，也盖不住那句话的荒诞，能拯救的怎么会是江寄月？江寄月没权没势，还是个宅妇女，能帮她什么，帮她抵抗郗家吗？

郗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郗氏沉默了下，：“我以为你并不喜江寄月，没想到现在你对她评价还可以。”

“但他为什么没提？因为他亲情寡淡，没意识到这是他作为兄长对弟弟、弟妹不幸生活该给予的关心，他看你们就像一个冷漠的理者，你们安稳不惹事，无论你们关起门来闹得如何天翻地覆都不关他的事，而一旦越界，他就会作为一个冷肃的执法者现，惩罚你们，让你们痛到不能再犯为止。”

郗氏无比震惊地看着她，这是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选择，可荀简贞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来，好像她已经想过了无数次了，想到甚至于这惊世骇俗的说法在她嘴里都平平无奇了。

荀简贞她脑袋：“我告诉你这件事，是为了给你说三，首先，二婶婶可以给自己找到好活计，你才情不下她，她可以，你也可以。其次，二婶婶即使嫁了荀府，但仍旧很冷静，没有被所谓的嫁豪门冲昏了，没有放弃营生，她或许从来没有放弃过一条能为自己撑腰的退路，你去求她，看她能不能告诉你，该如何彻彻底底离开荀府和郗家，换你新生。最后，即使不慎被发现，有她在，还能求得二叔谅解，你不至于有更惨的下场。”

郗氏抬：“大姑娘，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她那双睛里，有急于找到同类的急迫，毕竟同时背叛夫君和爹娘的事起来过于叛逆不说，后果也是???郗氏难以承受的，所以她需要找到一个同路者，告诉自己也有人与她一起煎熬着，一起胆战心惊地等着那个要命的后果尘埃落地。

郗氏脑有些混：“可是她能离开，不代表我可以啊，我求她，她能为我什么？把五百两银给我吗？而且她为什么要这么，她的生活不是好吗？”

荀简贞颔首：“嗯，我欠你的，你问。”

荀简贞的这番话是郗氏从没有考虑过的，难说是醍醐，倒不如是一绝望，就好像她总是信柳暗明又一村，可是真把柳拂开后，她才发现前的是被黑雾笼罩的渊。

郗氏却没接这话，她在无尽地沉默中犹豫着，荀简贞终于松开了手，：“我说要还你恩情，一件披风，一个汤婆算什么还恩情，我真正要还的是给你指条路，但如果你想不明白，那就当我没说，我们也算两清了。”

荀简贞：“你还不明白？这棵大树腐烂了，你要么和它一起腐烂，要么与它割断，独活。”

可是荀简贞就是这般笃定地看着她：“是，只有二婶婶能救你，只是这还得看你，如果你依然懦弱，缩在世家的壳里不肯去，那连二婶婶也救不了你了。”

郗氏喃喃：“可是离开荀家和郗家后，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荀简贞顿了顿：“最开始我以为她蠢，为了荣华富贵主动钻了牢笼，后来我觉得她不适合荀府，很可能被荀府熬死，但自从梦贞回来和我说了她画连环画的事后，我发现，她才是最清醒最明白的那个，是我以前都错看了她。”

说去谁能信。

“但你们究竟为何争吵，怎么走到今天这地步的，夫妻之间的矛盾可还有解开的余地，他不关心，因为他不觉得这是他该关心的。你觉得这是正常吗？荀梦贞那小坏晚饭少吃，我都会去问她是在二婶婶那吃多了心撑住了，还是不喜菜，可是你们都闹得如此不堪，他却依然不闻不问，你觉得他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