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咧嘴，似乎对我笑了一笑：“吓人吧？都是楼袭月让人的。还有我的双……”我看向她空的下半，捂住嘴才没惊声。

“他气我害死了你们的孩，可又不能杀了我，只能这样折磨我。”叶灵猛烈咳嗽了几声，从咙里咳血沫又咽了下去，痛苦息着说：“反正我们就是在熬。我熬着看他怎么死，他熬着……”叶灵话语顿下，颇意地瞥向我。

“苏夫人还是去见见吧，本王已经把人带来了。”董紫轩很随意的吻：“或许那些事，和苏少侠的死有关呢？”

董紫轩叹了气，面凝重地：“苏夫人，请节哀。”说完微顿，“有件事，本来不该现在提，但是本王怕那人撑不了多久了。”董紫轩望着我：“苏夫人可还记得叶灵这个人。”我应：“记得。”董紫轩说：“本王受陆家堡所托，近日协助他们救了叶姑娘。只可惜呀……唉。”蹙眉一声长叹，续而：“叶姑娘临死前想再见苏夫人一面，她说有些话，她想要亲告诉你。”

“我没有骗你。”叶灵望向前方，目光不知穿透我看见了什么，慢慢柔和了下去：“我将独情蛊用在了展鹏上。唐絮，你知我为何要逃婚吗？我受不了展鹏是因为蛊毒才上了我。我下蛊时以为，只要能得到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到后来，当展鹏真的‘喜’上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接受不了。我了展鹏整整十年。为了他，我了耶族的叛徒，害得爹郁郁而终。可到最后，我却连他一丝真心都得不到……”

我脑里轰的一声，一个闷雷炸响。

“你、你又在骗我。”嗓音抖得不成调。

所有的泪和悲伤，仿佛都随莫飞而去了，只剩下我一个空壳在这个世上。

我摇，“不必了。”我和叶灵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我推开那扇闭的房门时，被迎面扑来的恶臭腐烂气味刺激得胃翻涌。我勉忍住想吐的冲动，一步步走向躺卧在床上的那人。

在那长长的一个梦中，莫飞笑地推开门走了来，对我说“小絮，我回来了”，然后他抱起笑笑逗她：“笑笑，给爹笑一笑。”

泪汩汩涌她的眶，叶灵顿了许久，

我在那一瞬间，幸福地哭了来。

当他们把莫飞抱棺木的时候，我前一黑昏了过去。

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我醒来的时候，罗青他们已经把灵堂布置好。我换上孝服，表情木然地跪在灵柩旁，耳边有人唤了我好几次，我才转眸看了过去。

诉清远掌门，莫飞是为了救他，被天一教害死的。他向我歉，发誓一定会替莫飞报仇。我只愣愣地看着他，没力气说话。

纵横错的伤疤像一条条蜈蚣爬在她的脸上，五官扭曲，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你……来了。”

床上那人转脸看向我，我惊得一下顿住脚步。

也只在这短短一个顾盼间，还依稀残留着那双让人惊艳的灵动眸的影。

“为什么？他……”

那还是人的脸吗？

视线晃动了好半晌，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我还了礼，抬起哑声：“多谢董王爷来吊念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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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絮，楼袭月本没中独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