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渐渐清晰。

所有的动作都停止。

“你……放开我——”她无法思考前情况的合理，女人的本能让她不断尖叫挣扎。

额的钝疼让人冒金星，秦婠倒回枕上，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跟着她上一沉，他趴倒在她上。

秦婠吓到要发疯，手动不了，她只能疯狂蹬脚。

她的房夜！

楠木漆彩百步床、大红的垂幔、凤嘴金钩、百蝶穿妆奁，便是她的陪嫁，还有凌扔了满地的，被撕坏的嫁衣——

嫁沈府的日不好过，她的名声也没了，母亲不止一次自责自己为何将她多留这一年——不过三年，便郁郁而终。

男人的躯很沉重，像山峦压着她，膝盖跪在她双间，挣扎间裙被撩起大半。

她的房之夜并不愉快。

“现在和我装什么矜持？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成全你……”沉的声音带着嘲与醉意。

砰！

像被浆胶的思绪随着视线而开始变得清晰，往事如走灯，还没等她看清画面就一一掠过。秦婠甩甩，将不愿回忆的过往抛开，睛酸涩，她想伸手，可手一动，她立刻发现不对劲。

男人的趴趴伏了她。

—

最起码，她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怒笑地钳住她下颌，微抬起。

秦婠闻到他中重的酒气。

手动不了——被大红的绸带绑在左右床上。

————

眶陡然全张，她愕然盯着床大红的幔帐。

沈浩初不喜她，被娶了她后本不愿碰她，房夜却是避不过去的，所以在外喝了许多酒，藉着酒意来与她房。那时她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受得了他暴的对待，被吓得又哭又闹，惹怒了他，被他绑在床上……

凉嗖嗖的，衣裳已被人扯开，的银红主腰系带被扯断一边，正松松垮垮地搭在她前，有人伏在她上，沉重炽的呼从她一路上脖，叫她情不自禁颤抖。

用她自己的当武。

她最不愿回忆，却最难忘却的夜晚。

她彻底吓醒，浑噩一挥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莫名的恐惧。

现在倒在她上，把埋在她的男人，是沈浩初？

伏在她上的显然是个男人，手掌宽大砺，已经鲁地在扯她的裙，另一手则慢慢抚过她的腰肢往上去。

她不是死了？怎么睛一睁，却会被人绑在床上？

窜的金星很久才消退，额虽然疼，秦婠还是勉睁四下张望。

————

目光扫过四周，她的心情从恐惧不安到满怀疑问再到不可思议，只用了几个呼的时间。

这是……

————

“疯？”

声音很熟，但她没功夫去回忆他到底是谁，只能尖厉地叫：“你这疯，放开我！”

两家早已商议，可母亲舍不得她，想多留她一年，偏就这一年生的事端让她差错地嫁沈府。那天……表哥家提亲的媒人都已经在路上了……姻缘却生生被毁了。

和一个醉汉没有理可讲，秦婠不作多想，趁他抬之际，直起脖狠狠地撞向他的额——

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

所以——

可他们不是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