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

“方才在蹴鞠场上，大人该是受伤了吧？”

“……啊？”

不明所以的郑少爷拍拍上的泥脚印，一雾地再次投蹴鞠战局。

“咦？阿棠，你要去哪里？”郁璟仪在她后问了一句。

这也是为何她要哄着骗着季路元将郑颂年的日告知于她，可季世到底营逐在公，而今她既是得了机会，自然应当亲自布个钩，多加一重保障。

郑颂年一脸呆愣地张了张，

“郑大人。”

“脏啊，真脏。”

她从袖中那方布巾递上去，面上是一片再真诚不过的眷注恤。

旁观些端倪的郁璟仪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郁棠的肩膀，“你看看你那笑面虎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曳尾泥涂！卑鄙龌龊！”

在被季世毫不留情铲倒在地的数不清的多少次后，郑颂年终于哭丧着脸，挂着满满的泥土草屑，狼狈又急切地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公主？”

携手翰，私盖圣印，将手翰固封藏庙祭坛，而后再派人暗中盯防……

“不踢了，我不踢了。”

永安帝虽一向信奉天，却也是戒心极重之人，前世他之所以会依照手翰所述将郁肃琰送往西南，究其由，不外乎就是因为这东西现在承载天家国运的庙祭坛中，且其上还加盖了誉称圣的荆虹玉印。

郁棠却没顾得上接她的话，她瞧着郑颂年下了场，略一犹豫便也跟着起向外走了去。

郑颂年诧异回首，躬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话未说完，季路元已经带着组球跑远了。

“我去片刻。”郁棠随手从桌上顺了条拭过残羹的布巾，“一会儿就回来。”

那布巾泽暗淡，不仅绣纹糙，其上还隐隐飘着些参汤冷却后的油腻味

如此重要的东西需得讳莫如，因此绝不会假手于他人，萤虫粉末本就是郑尚书一手准备的，但他目今尚且需要在明面上避嫌，这差事便只能给郑颂年去。

然而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清晰且刻地理解了季路元的那句话。

“看大人一劲装，想必也未带着什么拭包扎的帕，不如先用我这方将就一下？”

◎“那季大人可以带我离吗？”◎

思及此，郁棠绕过猎苑后侧的一片竹林，浅笑着迎上了溪旁龇牙咧嘴的郑颂年。

说那封虎手翰。

郑颂年冷不防被这笑容晃了，登时便有些怔愣，他张了张，还未待说些什么，郁棠便又上前两步，自顾自地继续：

一次，两次，五次，七次……

“下半场才堪堪开始，还请郑大人务必要定持守这个想法。”

郁棠现今既已得到了萤粉末，接下来便是要寻着机会修改手翰上的内容，她不便，‘私盖圣印’这一步即是于她而言最好的动手机会。

“郑大人不必多礼。”郁棠又笑，鸦睫轻眨转盼光，盈的眸里像是碎着亮闪闪的星辰。

着郑颂年骄恣地挑了挑眉，脸还是那张风光霁月的脸，神情却莫名透几分故意使坏的恶劣来。

第15章 上药

郑少爷攀着小厮的手臂一瘸一拐地下了场，什么在所难免，什么不必介怀，什么势必要替郁肃璋争回面，他心累到只想回家。

荆虹圣印存放在武英殿，每日都有专人巡逻看，轻易偷不去，郁肃璋若想盖印，那就只能将虎手翰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