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年？”

“这是世让婢带给公主的祛痕药。”

呸，这信雌黄的空心架！

林间起了些风，得人脊背生凉，季路元死死攥了攥拳，

她恻恻地比个斩杀的手势，“婢也能想个法将他料理了，且会的净利落，保准不会查到咱们上。”

泽兰讶然，“是那位翰林编修郑颂年吗？婢前，世并未和婢提及过此人之事。”

郁棠扯了扯嘴角，“我离席已久，璟仪想必已经等着急了，季大人，恕不奉陪。”

。”

泽兰同她叩首行礼，待到内殿再无旁人，这才从袖中取一只描金的白玉瓷瓶，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案几上。

泽兰的年纪较之她还要长上两岁，却是圆脸圆圆下，生得格外的幼稚气。

正司的女史带着人殿时，郁棠下意识绷了，她看似气定神闲地坐在正殿中央的楠木椅上，神却早已经纳不住地往院里飘，待瞧清楚泽兰的相态貌后，原本的那心焦便全数化成了对季十九夸大其词的鄙视与唾弃。

说罢再不犹豫，转了树林。

祛痕药……

“……”

郁棠当即一愣。

难不成还在生气啊？

这是消气了的意思？

“呵。”

她

她其势汹汹地向前一步，

“见过公主。”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倘使我不再执着于郑颂年，那季大人可以带我离吗？不谈有朝一日，不谈来日方长，只说今朝今载，季大人得到吗？”

如此又过了三日，郑颂年并未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将帕送回来，泽兰却恰当其时地补了外殿小女的空缺，光明正大地了她的栖雀阁伺候。

未见其人时，郁棠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毕竟季十九那番‘手底下走不半个活人’的形容言犹在耳，她一时猜不准泽兰的脾，只能暗自焦虑又好奇地等着人来。

泽兰不知她心中所想，她见郁棠眉锁，便压低了声音：“虽说他朝廷命官的份有些难办，但如若公主执意要他死……”

“公主可是与那郑颂年有什么过节？”

她虽不能全然悉现今时局，却也知季路元下运蹇时乖，境之艰难绝不亚于她，况且这人三番两次救她于困境之中，还助她得到了萤粉末，她怎的就能一时怒气上，蛮不讲理地同人家发了脾气呢。

◎这是在约他亥时二刻见面了。◎

“替我谢谢季大人。”郁棠扬眸瞥一窗外，在扶泽兰起的间隙里问她：“有关于郑颂年的消息吗？”

“没提过？”

二人就此不而散，郁棠沉着一张脸坐上了回的轿辇，还未抵达栖雀阁时便已经后悔起来。

清风起车帘，郁棠顺势探去，遥遥望向了后攘攘熙熙的队。

郁棠颦起眉，不由得又开始琢磨季路元究竟是何用意。

郁棠哭笑不得地摇了摇，“没什么过节，我只是随一问罢了。”

“我暂且还不能……”

如此逆向的驶离颇有些分扬镳的诀别意味，郁棠难耐地攥了攥指，思及同行回的郁肃璋与郁肃琰，到底还是忍下了调转去追季路元的冲动。

一众世家弟将从鞠场直接返回各家府邸，季路元的车也在其中，走的是远离闱的方向，蓝棚的车方才明明还历历可辨，现下却只能依稀瞧见个冒尖的车。

第16章 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