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冯小，多谢你。”

她将自己的汤婆放郁棠手中，双手叠比在前，恭恭敬敬地朝郁棠行了个万福礼。

郁棠略一犹豫，将香包和璎珞的事如实告诉了她。

第35章 思念

郁棠摇了摇， 就听得冯灿云继续：

二人达成共识，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徐夫人既是已经认了我，今日为何还要来赴约？”

……

“我问过父亲原因， 父亲只说世艰难，从商的百姓为了饱腹，自然是什么简单赚钱就卖什么。我理解他们，心中却也倍悲凄，这天下明明就曾海宴河清，然现今因党派纷争，百姓命于那庙堂中人便如万状棋盘里的黑白棋，无人上心无人在意，我亦困于其中，遂也只能遮眉闭目地糊涂过这混沌日。”

◎她真的，有些想他。◎

“这东西现下难买的很，我如今就只剩这么多了，今日全给了公主，他日若有机会，公主可要记得十倍百倍地还给我。”

冯灿云又问，“那公主可知，那些遗孤是从何而来的？”

“公主疑惑我今日为何要来见你？其实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我虽向来都知自己才疏德浅，势孤力薄，但公主今番既是找到了我，镇北世又非那朝中污浊之辈，天地尚有机会复归肃清，我生为大勰民，自然应当一份力。”

冯灿云不答反问， “公主是如何得知我会来这重光寺的？”

冯灿云也垂眸绞了绞帕，她停顿半晌，突然从袖袋里掏一枚鲜红的糖酿酸果递给郁棠，

“公主在民间吃过这果吗？糖酿酸果是我自小便吃的，价钱便宜，味也极好， 只是制作起来却有些繁杂。幼时街上卖这东西的摊贩还有许多，近几年来却是愈发的少了。”

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你……”

“徐夫人。”

*

“京郊十里坡的河堤前些日坍塌了一段， 压死了几个筑堤的工人， 这事多少算个事故，然工的几位大人为了保住上的乌沙， 却并未据实上报。死伤瞒得滴不漏，上的补偿自然也没有， 村里的百姓无法，只得寻了个难民的由， 将那些孩送到这重光寺里来。”

冯灿云弯着杏摇了摇，“公主客气了。我夫君向来与我站在一，今日过后，我二人自会寻着一切机会尽力劝服阿公，公主若有什么新的法或是吩咐，也可派人自徐府的后门递信给我。”

观音殿前清香起，诵经祈福的百姓跪地叩拜，眉目端而虔诚，心中仍怀希冀。

并肩而行着经过观音殿，前方却突然跌跌撞撞跑来两个小和尚，郁棠下

郁棠觉得自己的眶有些发。

清婉的语调渐渐变得沉缓又定，冯灿云扬眸看向郁棠，

片刻之后， 郁棠才终于像个被人戳破了谎言的低劣神一般讪讪开打破了沉默，

“臣妇，见过公主殿下。”

她莞尔着笑起来，又将袖袋中的糖酿酸果尽数倒，款款放郁棠的掌心里，

她用的是个平静的叙述语气，郁棠听耳中却是瞳孔一震，衣袖掩盖下的手指蓦地攥了攥。

她抿了抿，很快又定地改了，

对姑娘的话便更是信不疑。如此这般地过了几日，直至昨晚才恍惚觉得姑娘有些熟，继而思虑了整整一夜，这才回忆起你我二人似乎于三年前的千秋节上有过一面之缘。”

她说到此又是一停， 轻轻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