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怎么啦？大夫呢？快叫大夫来呀。”听到桂兰惊惶失措的叫喊，顾衣转过一看，金的合被上有了好大一滩的血，顾夫人双闭着，倒在床榻上。

跟在他后的潘丽莲一看就是狐媚女，上穿着一件黄底绣梅图案的绫袄，下一件浅绿的洋绉裙，上着一朵紫海棠的珠，只见她一扭一扭地走了来，或许就是古词中的所描写的，杨柳细腰弱袅袅吧，可顾衣竟然诡异地想起现代的瘦男竞走的样。

为母则，再柔弱的兔急了也会咬人，顾衣想。或许说不定经过这一事，顾夫人会重新抖擞，上演一宅斗戏来呢。

潘丽莲得意地抚了抚有凸的肚，那站姿好象快临盆一样，往后倾斜了很大的幅度，她咯咯地笑着，象一只刚下的老母：“你就不知了吧，老爷已经许我平妻之位了，说我们回来是要举行婚礼的，吉日已定了。”

“什么二娘，我还没死呢，你就急不可待地上门了。”乎意料，顾夫人竟然狠狠地回了一句。

难怪潘丽莲见后心心念念，绞尽心思当妾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一双明的睛不安份地转着，又不时扫向顾夫人，上前行了个不情不愿的屈膝福礼，“安好，妹妹给你行礼了，今天是端午节，可看来无法起来祭拜祖宗了，好好休息吧，妹妹会代你向祖宗告罪的。”

顾炯新和顾衣都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顾老爷，顾老爷满脸通红，半晌都说不话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祭拜祖宗，快从我家去。”顾炯新两通红，脸上青浮现，大声呵斥潘丽莲。

本应初夏季节，但仍冷雨寒天，顾衣看着这个大厝，厨冷烟寒，风来，让人彻骨寒凉，站在前院书房的台阶下，她抬看着书房内，老爷的侧影映在窗纸上，烛光黄昏，更显孤单。

顾老爷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小了许多，直着躯，就是一大叔模样。

“老爷老爷，你看你看，他是怎么对待二娘我的，一教养也没有，也不知是怎么教他的。”潘丽莲滴滴地拉着顾老爷的袖，睛却恶狠狠地瞪着顾炯新，那神情好象要把顾炯新连带骨吃了下去。

顾夫人生病后顾老爷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顾老爷没有理潘丽莲，只是神复杂地看着顾夫人，那神还是有内疚和心疼。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拜见祖宗，也是，没有拜见祖宗，她就不会现在家谱上。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顾老爷，但顾衣却没有觉陌生，顾炯新就是一个少年版的顾老爷，不过他没有顾老爷的儒雅，有的只是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

除了年轻几岁，长相和气质比顾夫人差了许多，也不知顾老爷怎么会喜。

你父母请罪，你们兄妹两个好好要互相扶持，好好活着。”

推开书房的门，示意

第十章书房夜谈

无论顾炯新和顾衣怎么劝说，顾夫人始终着泪，没有再开一句，顾老爷来就是这样糟糟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