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呢，也许一时半刻，也许得明天早上，这天气就是极有经验的人也看不的，姑娘回去睡觉吧，我们有人值班呢，雾一散去就会继续走。”船夫以为顾衣有急事所以担心，难得耐心地解释。看到顾衣没有再说什么才走去船。

顾衣表面上专注地看着满天的星星，实则是她不知该怎么和宋锦瑜聊天，两个人似乎很少这样单独相的时候。

夕慢慢沉到底，四周笼罩在黑夜中，便各自洗漱安寝不提，顾衣枕着伊伊呀呀的船桨划声，潺潺的声难得睡个好眠。却突然被一阵熙攘声吵醒，她躺在船舱里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清什么事，看着绿桃和粉荷都沉沉睡着。就一个人披了件披风，把自己包起来，走了来。

“外面太冷了，你去歇息吧。”宋锦瑜也从底层船舱的楼梯爬上来，站在她旁边，看来他已经巡视完一圈。

“姑娘，这天气极为怪异，再慢开也恐怕会撞船的，姑娘莫不是以为这周围就我们这里两艘船吗？我刚才问了一遍，前面还有两艘呢，都不敢动，恐沟里翻船呢。”船夫苦笑地解释。

可不是，顾衣抬看了看天，繁星满天，在夜幕中象镶嵌黑天鹅绒布上的蓝宝石，璀璨无比，而且离得很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到几颗。

？

到甲板才发现，船不知什么停了，河中起了雾，影影幢幢，旁边离不到十米各有一艘船停在那，和自己在的这艘船一样，两船都挂起红灯笼。

夜风拂面如酒，让人脸上酥麻，醺然醉，有手可摘星辰之。事实上顾衣也是那样了。她恍恍然伸双手，想去碰星星。却被宋锦瑜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双手握住：“站好，小心摔着。”

今夜他也无心睡眠，知船停了，刚打算来透透气，却不想走了一圈回来却遇上她。

第四十章夜泊河中

但周围却雾笼罩着，象风那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船家，这天气船慢慢开也不行吗？”前世在钢泥城市里，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风景。

他一本正经地说，顾衣几乎整个小的躯都在他的怀里，她不自然扭动一下，想挣脱他，却没有成功。

“乖，夜雾重，别动。”宋锦瑜第一次离顾衣那么近，怎么舍得就此放手。从

顾衣想走近去看，却见一四十开外的船夫一手提着船桨，一手提着鱼网，里面还有几条鱼正蹦达着。从船边走廊拐了过来。顾衣上前施礼，问停船原因。

“那雾什么时候会散去呢？”顾衣继续问。

宋锦瑜和顾衣一行人包了一艘两层的小船，车和也都着上船放在底舱里，人员都宿在二楼舱里。上船后看着船慢慢向昌平县行去。

“姑娘，突然起大雾了，四周的船都停了。”船夫微笑回答：“这好天气很少起雾的，几年都难遇到一次，今晚不知怎么地，竟然遇到了。”

“我等会儿再去睡，你先去休息吧。”整条河十分安静，河象镜面一样，若不是有草轻轻舞动的清香都不知在动，就连河边的小虫也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