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仿佛在指明自己是凶手似得。从凶犯轨迹来看，即便凶手不是他，那也是他边的人。

“禽兽不如！为了情就害了这么多命！”

一时间，群情激奋的喊杀声一浪过一浪。

聂母烈，死也要死在聂家。

“大人，大义灭亲哪！”

陆青帆见云曦没事，随即转向脸越发惨白的聂大人：“令公五年前心系通判之女，后求亲不成、因生恨，争执之下将其杀害；其他几位女，或形容与通判之女相似、或不愿与聂公结成连理，皆先后遭其毒手。”

“咻”地一声轻响，铁锤迟迟不曾落下。

“云姑娘莫怕。”冷海一把将被的聂政扛走，联合弟弟冷川把人捆上，嘴里还不住嘟哝着：“真是不知悔改……”

“杀了他！杀了他！”

云曦诧异地望向聂大人，随即眸光又转向陆青帆。

聂政杀人似乎不仅仅是为情，还在蓄意报复这位“大公无私”的聂大人吧？

“儿自是比不上父亲英明神武，为了保住位置，连发妻都能害！我杀几个如蝼蚁一般的贱民，又算得上什么？！”

任师爷小声说：“八年前，聂大人岳家了事，聂大人大义灭亲、与发妻和离。聂母不愿下狱受人蹉跎，就在临行前悬梁自尽了。”

聂大人办案数年，跟无数穷凶极恶的凶犯打过，哪里想到自己心教导的儿，会是个披着人的畜生！

陆青帆冲云曦略一摇，表示隐情他亦不知。

事发不过几息，云曦悄然松了气，正正撞一双担忧的墨眸中。

聂政目眦裂地盯着两张图纸，脸逐渐变得狰狞。他自恃聪明、杀人后又藏匿多年，不想竟然被一个小丫的骨裂图抓到了证据！

“你、你……”聂大人气怒攻心，指着聂政这个混账儿半晌都说不话来。

“孽畜！你糊涂啊！”

“虽然张生青州的时间符合死者失踪的时辰，可张生并非青州本地人，而是三年前调提刑司后才与父母在此定居，五年前的凶案他没有作案条件。”

这便是作案动机！

“哈哈哈……”聂政爆发一阵大笑，饱仇恨的双死死地盯着台之上的父亲。

陆青帆凌厉的墨眸直视前方聂政，“真正的凶犯，是聂政。”

提刑察使司宗毅神复杂地望着聂大人，不知他会如何决断。

云曦睁开，就看到那铁锤停在了距她半寸的地方，面目狰狞的聂政浑动弹不得，一双却恨不能化为利刃将她切碎。

“聂公大可不必把自己的凶行源冠到父母上。”

事发突然，云曦躲闪不及，本能地闭上双。

“贱人！”聂政扬起手里的铁锤对准云曦的狠狠挥去！

只是无人知晓，这隔阂在五年前酿成了一个杀人凶，生生害了五条无辜的命。

自此，聂家父二人也有了些许隔阂。

而他的儿，全都符合。

就算死，他也要拉这个贱人垫背！

……

“枉读圣贤书！”

云曦义正言辞地戳穿了聂政的虚伪面：“若是冲动杀人，击打几下也便停了。可你刻意模仿铁匠大壮的犯案手法，雨天、死者穿着同衣衫、随携带的作案工……分明是蓄意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