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捷运底下的人行走，路树遮掩了街灯洒下的微光，使整条路像是被罩上了黑幕，好似光明不为人注意的暗角落。

未等那人说完话，初晴手一使力，侧过将人拉到前方，那男学生瞬间失去平衡，踉蹌往前，单膝跪跌在地，用以支撑的手似乎磨，发了「嘶」的声音。

忽然，一略显轻浮的男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哨声和笑声，初晴心下一惊，却洋装没听见，继续低往前走。

慕言见状，轻笑了声，似是无奈又像是嘲笑，他换个说法重复了一次，「你们为菁英私立学校的学生，这个录像若是被学校看见，应该不太妙吧？」

「你想怎么样？」

岂料，声的那人似乎没想放弃，初晴随后听见脚步声，接着一隻手就搭上她的肩，受到肩上重量的同时，她反地抓住那手的手腕，

街灯透过树叶间隙洒落斑驳光影，柔和了来人的形廓。他站在明暗界，一白衫黑的普通服装，却有超尘绝俗的味，冰壶见底清。

平和得令人发寒的语气，让所有动作全静止，眾人的视线移向声音来源。

「喂，我在叫你你没……」

她打了个哈欠，脑袋里同时把等会儿到家后要的事排了顺序，接着又将明天学校要上那些课程、该带什么书全都理清。

「你们是私立a中的吧？刚才的事情已经被我录影下来了喔。」

面对现下的场景，他的语气轻松得不可思议，除了初晴，其他人一瞬有些摸不清状况，大有刚从梦中惊醒之。

慕言双微瞇，用看猎似的神扫过每一个人，让眾人不禁竖起寒。唯有初晴像个没事儿人，默默松开男孩的手腕，不动声地退到慕言边。

「嘿，那边的妹妹。」

慕言闔上折叠机放袋，笑得温，「不用谢，帮助青梅竹兼邻居是应该的。」

其他人大概没料到一个女孩会有这样的能力，一时看傻了，好一阵没动作也没声。反应过来，上前要拉开两人时，另一声音从黑暗之中悠悠而来。

几人没有谈判的筹码，只能摸摸鼻离开。

初晴刚从补习班回来，拖着疲惫躯走捷运站，步上返家路途。

待所有影从视线中消失，初晴才打破沉默，「谢谢了，不然我只有一个人应付，可能没完没了。」

嘴边噙笑，慕言晃了晃手中的折叠手机。

虽然对帮了自己的人不该如此，但初晴总觉从慕言的中听到「帮助」一词十分违和，毕竟类似刚才那欺负人的事儿慕言也没少过，且程度更甚。

「没有，只是希望你们别动我的朋友。」

她远远瞧见几个不知那间中的学生，或坐或站聚集在路边。握着书包背带的手了，盘算着是否该绕路走，但是这么一个大动作难保不会造成反效果，引起他们的注意，便嚥了，低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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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一人终于明白过来，神情又慌又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