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不认为初晴有错，她只是讲了事实。在那情况下，没有任何对策就衝去的行为确实鲁莽，对状况的改善没有一助益，所以他本不介意初晴那样说他，反而认真反省自己，

顷刻，初晴驻足，提于侧的袋轻晃了几下。

「那个，关于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谢谢。」

「不用在意，你当时说的都是对的。」他转看向初晴，微微一笑，「而且那才不是坏习惯。可以明白别人的错误，我觉得是很好的能力。」

「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纠正别人算是……」初晴一顿，眉心聚拢，似乎正在挣扎什么，「我的坏习惯。」

袋里装载大量铝罐，卡在桶底难以，初晴用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正要转去拿夹把堆积在下方的罐拨开些时，一温过她拉着袋的手背，稳稳抓住打结。

细细的声音，清晰传至姚致然耳畔，望见初晴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他惊讶地睁大双，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

这么一想，她便觉被碰的地方无比灼。

从这日开始，晦暗无光的往昔，似有了辉煌的前途。

那一句话，如微风拂过平静无波的面，激起阵阵涟漪。心里某被动摇的信念，这一刻像是得到了巩固，空落落的分有了个底。

沉默良久，初晴移动视线，定格在被午后光照亮的姚致然脸上。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耀，令她总觉得眶酸涩，几乎张不开来。

然而，姚致然没将垃圾袋给初晴，而是自己提在手中，表示初晴已经有一般垃圾那袋要拿，再多拿一袋会太重，于是就演变成两人一起前往垃圾场的情形。

刚从混的思路回来，姚致然又被这句话给得摸不着绪，思索半天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初晴歉的，反而是他该向她谢才是。

初晴弱弱应，姚致然所说行动。望着自己压住桶边缘的手，手背似乎还残留了一些温度和糙的，儘同年，男孩的手却比自己要大上不少。

在两人合作之下，顺利将袋与垃圾桶分离。

很久之后，时间带走了青年少，斑驳记忆里的一切，经歷了聚散离合，错过几度秋，唯有心向彼此靠近些许的温午后，始终于时光长河中熠熠生辉。

姚致然这才明白过来，初晴指的是她说他「该衡量能力」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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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就行了，剩下的我来理就好。」初晴站起，一边如此说，一边拉起桶里的垃圾袋并打上结。

「喔，好……」

离让他反屏住呼，心陡然加速，险些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一路无言，两人都有侷促，姚致然努力思考该说些什么话题，脑袋却像无数细丝缠绕，愈缠愈，愈纠愈难解。

「我来吧，你帮我着桶。」

最终竟是初晴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