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记忆犹如走灯，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闪过，一帧帧都清晰无比，恍若昨日。

姚致然见她脸不对劲，担忧问，并伸手臂让她有个支撑。若没有误解，初晴已经达到了目的，但是她却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如临渊般恐惧万分，他从未见她如此失常。

「不了，我真的没事。快上课了，我们快走吧，导师的课不要迟到比较好。」

姚致然在心里叹息。气若游丝，脸惨白，一也不像是没事的样，脾气不仅倔，还逞。

「可以请你不要再这么靠近她吗？」

「我没事，谢谢了。」初晴收回抓着姚致然的手，退开一步。

一直以来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却没有一松了气的觉，反而因为将要面对最大的心的而战慄不已。眩袭来，她前一黑，步伐趔趄险些摔倒，幸得姚致然伸援手，才堪堪稳住。

初晴的脸血顿失，苍白如纸，下意识揪了前人的衣摆，力之大，让姚致然都觉到衣服被向下扯着。

慕言止步，没回，话语里满是愉悦，「等的不就是这个嘛，现在我成全你了。但我最后还是奉劝你一句……」

「等一下！」姚致然被他的行为得发懵，喊。

他侧，鷙的目光忽然扫过两人，衬得嘴角的笑意狠。

黄昏时分的厕所，风穿过的声音，以及额际落鲜血的慕言。

拗不过她，姚致然只能放弃说服，迈步跟上早已踏着蹣跚步履向教室去的初晴。

忆起抬看向将她护在怀里的慕言时，他嘴边噙着的那抹笑和里闪烁的光，都诡譎得令她忍不住寒颤，几度于午夜梦回时惊声而起，冷汗涔涔。

「你没事吧？」

慕言的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復镇定，玩味地勾起嘴角，目光飞快略过被护在后的女孩，重新回到面前的男孩上。

「这个环境下你我都不由己，你可以漠然之，或者同我一样同合污，要想淤泥而不染是得付代价的。」

「什么？」

姚致然毫无畏惧地与慕言对视，不后退半分，也不前半步，维持着不足一个拳的距离，连对方面上的寒都隐约可见。

然而满腹疑竇不好在此时问，他只能等待初晴恢復过来。

估算了下时间，应该要打鐘了。思及下一堂是班导师的课，逃课的心思闪过一瞬，却又不想让导师对自己的成见加，也不愿把初晴拖下，念仅仅在脑里转了一圈便消失殆尽。

留下的两人都清楚慕言中的「你」是谁，只是最后的话，仅有一人能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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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之前的事，这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他对初晴与慕言的恩怨不了解，但是见着慕言靠得那么近，还说着挑衅之语，便顾不上其他，了来。

「是你啊，姚同学。」

「你们俩是都不打算听劝了啊。」依旧绰有馀裕，被人坏事也无所谓似的。言罢，慕言低轻笑，令人觉得不明所以，诡异至极。往后退开的同时，他双手兜里，没留下一句话，转就要走。

「还是你要去护理中心？我可以陪你去。」忧虑不减，他又试着劝。

「我就和你玩吧。」

那一瞬，有什么自心底上涌，将她空落落的分尽数填补，也许过往的孤独磨难，都是为了等待一个能站在她前的人。

也许，她与慕言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不得归路。

踏着未散的语尾，慕言也没回地离去。

听他又提起往事，初晴正准备发作，一影突然窜她与慕言之间，将她完全护在后，稍稍仰，就能望见宽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