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才刚开学你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姚致然，作弊是很严重的事，我并不觉得好笑。」

班导頷首，神凝重而严肃，指尖在卷的分数上了，「那么，可以请你解释一下期末考的这个分数吗？」

不到一秒的时间，瀰漫脑海的白雾散去，理解班导为什么找他来的瞬间，姚致然脸骤变，写满惊讶和不可置信。

「唉，谢提醒。我去去就回。」姚致然挥挥手，旋往教师办公室的方向去。

想要反驳的句因为班导这句话而变成了边的一抹弧度。怀疑他作弊就算了，威胁初晴的据不知又是从何而来，气极后所有刺耳的话听起来都格外荒谬可笑，可是在老师的想法里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松对待的事，见他笑，脸更加难看。

因为这事儿，姚致然的学生生涯多了一大一小过，大是考场舞弊小是不听劝和藐视师长，公文很快就发到了他的手里，同时也张贴在穿堂的公布栏上，还很讽刺地贴在了上学期期末考的校排名旁边。

「今天的事，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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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让他的心情明亮起来，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早安也能将光亮散落至他心里的犄角旮旯，冗长无趣的开学典礼也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老师。」姚致然呼，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如果我说我没有作弊，也没有威胁初晴，您相信吗？」

几人闻声回，好像昨日才见过的刘昱昇就站在不远，饶富兴味地扫过惩单，嗤笑着说。

破碎的事件，因为这个人而连系到了一起。

一旁的霽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用手肘戳了戳姚致然，咬耳朵：「才刚开学班导就找事啊？怕是整个寒假都间着，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但我看你和初晴上学期经常在一块儿，要说只是同学间的也太频繁了吧。」

怀着忐忑的心敲响办公室的门板，喊了声报告，姚致然走近班导师的座位。

熟悉的话音由远而近在脑海里盘踞不去，初晴吞了一唾沫，扯住姚致然的衣摆。

他想了会儿，报了一个堪堪过及格线的数字。

「姚致然，班导找你。」

霽忿忿不平地说着班导的不是，指着公告栏恨不得把那惹的红单给撕下来。听过来龙去脉的初晴亦觉得老师这么太过武断，好几次想去替姚致然解释却都被本人阻止，理由始终是「已经铁了心要针对他的班导绝不可能听关于他任何好话」。

「姚致然，你可还记得你上学期第二次期中考拿了几分？」

「你错的地方和初晴有五成相似，是不是你威胁她帮你作弊？」

话说得曲折委婉，但足够让姚致然明白，班导对他的印象已经定格在了坏学生上，非一时可以扭转，再解释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和力。

才刚从场回来，班长就匆匆跑来通知他。

站在公布栏前，三人各有心事。

老师淡淡地瞥了他一，没吭声，拿了一张纸摊在桌上，姓名栏位上明显的三个大字让姚致然一下就认那是自己上学期的期末试卷，但是并不明白班导特地把它拿来的用意。

儘问心无愧，但这样被冤枉他心里并不好受。

她常看见刘昱昇和慕言待在一起，背地里闹事也没少他的份，上学期末，从霽那儿听说了打架的事他也参与其中，还得知在那之前，姚致然与刘昱昇就有过衝突。

念在对方是长辈，姚致然一直容忍班导针对，但是这回，他无法保持沉默了。

「既然老师不相信我，那我解释什么也没用了，您就规定罚我吧。」他不咸不淡地拋最后一句话，不理会班导留他的叫唤，转离开。

微仰看着公佈栏上的讯息，姚致然的视线在自己的名字转了一会儿，向左边移动些许，隔榜单上初晴的名字正好与他等，一纸之隔，却是千里之遥。

两次考试比起来差了二十多分，令人起疑在所难免，可是班导的态度却让姚致然觉得自己早已被定了罪，找他来不是给予解释的机会，而是告知他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你啊？哪边凉快哪儿待着去。」

本就心情不怎么好又被人这样一激，霽最先沉不住气，声反击。刘昱昇今日显然没有要找茬的意思，耸了耸肩就要离开，可是初晴却注意到他的目光不自然地从姚致然与自己上飘过，双闔了又张，羽扇似的睫晃得她心里升起一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