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大汗！”内心同样疯狂的哥舒玄，目光中透着一歇息底里的兴奋，他颤抖着低喝：“我一定会让圣唐人好好受一下，什么叫作恐惧！”

“自相残杀？”阿史那支斤淡然一笑：“嗯，你讲得好。东征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接下去的战略谋划，正是要想办法让圣唐人自相残杀，再次陷到混和恐惧之中。你的毒兵上场，恰逢其时。”

“回禀大汗，”哥舒玄傲然：“毒兵共杀死圣唐军三千六百余人，圣唐平民一万三千九百余人，自损失四十七。”

而李炳麾下的兵，仅仅是为清除这个可怕的威胁，至少就需要付数万伤亡的代价。

不过，再怎么疑惑，哥舒玄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奉您的旨意，我率毒兵加东战场，二十天时间，总共作战十一次，其中袭击圣唐大小县城五座，伏击辽东都护府的斥候队三次，双方遭遇战三次，全获胜。”

夏侯凝寒记了起来，第一次跟李江遥见面，他就是和莲姬一起住在慕容雪的那座小院了，而且莲姬还声声说，李江遥是她的郎君。

“这样啊……”闻听此言，阿史那支斤再一次陷沉思。

话一，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吃惊的望向阿史那支斤。

“什么叫赖着不走？”莲姬不满的撅起小嘴：“当初在哪买说得好好的，你要对我负责，如今想赖账吗？”

我，然后就一直赖着不走，我也没招儿。”

帝都，皇城御书房。

哥舒玄忍不住眉锁，黯然：“只可惜砣铅耗尽，没办法再造更多的毒兵，不然……”

哥舒玄应：“或许也有，但目前尚未掌握这方面的任何消息。”

阿史那支斤表现得并不在意，继续：“舒克曼上次跟朕禀告，说西疆有一个砣铅矿，那么圣唐这边呢？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哥舒玄认真答：“砣铅的作用，是调节毒兵内毒素爆发的周期和烈度。因此，如果摄魂砂里没有了砣铅，毒素便等于完全失去控制，一旦让那些中毒者发起疯来，那他们就不再是能够服从指挥的毒兵，而是会变成彻底丧失了意识的可怕怪兽。”

李江遥仿佛看了夏侯凝寒的心思，连忙辩解：“你别听她瞎说啊，我跟她真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哥舒玄有些洋洋得意：“而且，那四十七个毒兵，同样也是圣唐人。这等于让是他们自相残杀，却不费咱们突厥一兵一卒。”

哥舒玄微微一愣，毒兵表现得怎么样，赫连雄老元帅应该早已给大汗了详尽的报告，此时大汗又专门问自己，不知是什么意思。

五千圣唐俘虏，转就是五千迷失了本的吃人恶。尽他们迟早会受到毒素的反噬侵蚀，受尽折磨而死，但在那之前，必将有上百万圣唐人遭殃！

哥舒玄懊恼的摇摇：“请大汗降罪，都怪我疏忽大意，让圣唐人钻了空。十四箱砣铅，全烧毁了。”

阿史那支斤合上手里的书卷，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转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哥舒玄：“照你刚才说，如果缺了砣铅这剂料，毒兵就不成了，是吗？”

现在看来，二人果然有事。

夏侯凝寒见他如此着急，也不由得愣了愣，旋即罕见的俏脸一红，嘟囔：“你跟我解释啥呀。”

用没有添加砣铅的摄魂砂去炼制毒兵，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无人能比哥舒玄更清楚。

阿史那支斤了，忽然又问起另一个问题：“这次毒兵东前线，战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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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支斤面平静，但睛里却跃动着火焰般的光芒，他淡淡说：“四十七个毒兵，换了一万七千条命，这个效果……很不错。”

他们的防线，更会因为毒兵侵袭变得支离破碎。

突厥大汗那古井无波的英俊脸庞上，此时也多了几分苦涩难言的神情。不过，他的语气却仍旧定有力：“你去吧，血狼第四军那里关押着五千圣唐俘虏，全都给你。待一切置妥当后，就把人驱赶到李炳的地盘上，越远越好。”

“战果如何？损失多少？”

过了一会儿，他挥手示意哥舒玄坐下，温和的问：“北照寺那边的原料全被敌人破坏了吗？一都没剩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史那支斤便直接打断：“缺少了砣铅这材料，究竟是没办法控制毒兵，还是没办法造毒兵？”

哥舒玄一愣：“……造是可以造，只是无法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