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大惑不解：“太傅何此言？本听不明白。”

到一半停下来，不等于从未发生，你以为帝都会跟你闹着玩吗？

话只讲到一半，李炳就完全被惊醒了。

李炳听得目瞪呆，下意识问：“照你说，现在究竟该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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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实在荒谬！”李炳气：“本自监国以来，帝都从未有过半分掣肘，而你谢太傅的奏本送到朝廷，几乎是每请必准。帝都的想法非常简单，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忠臣良将罢了，可你却偏偏甘心臣贼，真是岂有此理！”

而他和慕容雪此时不便面，于是只能暂时躲在偏厢，静听这边的谈话。

连夜召见谢光，是沈烈的主意。他认为，目前的局势已经到了万分急的地步，在那只幕后黑手的下，危机瞬息万变，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延。

“晚啦？什么晚啦？”李炳猛然一惊，直接站起来：“太傅大人，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炳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本不与你辩论。你且说，现在究竟该怎么办？能不能赶派人，传令队都撤回去，尤其是你那个侄谢彪，让他给本老老实实待在紫金关！”

“很简单的！”谢光朗声：“我等将士忠心耿耿，拥您回洛邑登基，成为圣唐的新君！”

刚一开始的时候，谢光还有些惊愕，可是不久他便收起了吃惊的表情，面越来越沉。

谢光说的没错。军队一旦开始行动，那就没有回路了。即便到了最后案情落石、真相大白，证明一切都是淮王李炝在背后搞鬼，但是太李炳和太傅谢光不经朝廷准许、擅自调兵集结，同样是谋反大罪，本逃不掉。

谢光的面逐渐恢复了平静，淡淡应：“擅自调兵？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殿下您还在乎吗？说实在的，臣现在到既后悔，也不后悔。后悔的是，之前没能沉住气，草率了决定。而我不后悔的是，像前这局面，其实早晚都会到来，能躲过这一次，恐怕也躲不过下一次。”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谢光显得有无奈：“臣方才讲的话，殿下听不去，那是因为您还在幻想着能顺顺当当的继承大位。然而殿下却不晓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理，树静而风不止啊。”

半个时辰之后，谢光由内侍引领着，来到御书房见驾。

李炳把话说完，对谢光嘱咐：“太傅，现在你可千万要沉住气啊，绝不能轻举妄动，中了敌人的计！”

谢光给太见完礼，正询问夜召见所为何事，李炳二话不说，直接讲了慕容雪他们的那番分析。

谢光凝视着李炳的睛，沉声：“殿下，臣也早就从淮王的事情里嗅了谋的味。但是，人在局中，往往不由己。为防止帝都突然对我们动手，就在两天前，臣已经派八百里加急快，调长刀军团副统领谢彪，让他率兵返回洛邑护驾。另外，臣还以殿下的名义，征召沿河十二州的府兵集结。这个时候，各路大军要么已经抵达此，要么就正在来的路上。想让一切停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谢光沉片刻，决的摇了摇：“殿下，臣办不到！如果真像您刚才分析的那样，整个谋的背后是淮王李炝在策划推动，那么，臣之前调动兵的事情，恐怕已无任何秘密可言。若所料不错，关于我军的情报，此时早已经飞传帝都啦。就算臣立即下令，停止所有调兵动作，事后也本没法脱罪，抄家灭族的结局不可避免！而您的皇储之路，也走到了！”

李炳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扑通一下跌回座位上，指着谢光结：“你，你，你怎么如此大胆？！擅自调兵，而且调得还是远在边关的长刀军，这是意图谋反的大罪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谢光摇摇：“殿下，其实自从帝都事变之后，我们与朝廷之间就已经势同火，彼此保存颜面而已，信任本无从谈起。整天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又有什么意思呢？帝都之所以能对我们隐忍至今，无非就是顾虑圣教盟约和朝局稳定。只要他们有机会摆脱圣教盟约的束缚，立刻就会编个理由收拾咱们！因此，不有没有淮王这件事，麻烦终归要来，我们迟早也会应接不暇。”

谢光兀自神半晌，忽然冷哼一声，无奈叹：“殿下，实不相瞒，现在恐怕已经晚啦。”

着对方，连忙将之前的分析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番。沈烈担心太听得一雾，还在旁边不住的补充解释。

他脸发白，过了良久才冒一句：“二位卿，你们说本现在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