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们脸上都解恨的表情，相互对视一，无声笑笑。

李江遥给周兴翻译完老汉的话，相视苦笑，同时都轻轻的摇了摇。

那胡人官员微微一笑：“不是听说，而是亲所见。”

那老汉继续：“说起来，我以前有幸到过帝都两次。嚯，不得了呀！那城墙修的跟悬崖峭一样，站在下面抬往上看，帽都能掉下来。从城门朝两旁瞅，一都望不到城墙拐弯……”

李江遥不由得提起了神，竖着耳朵仔细听。

一个年轻人问：“这么说，圣唐军赢啦？”

老汉瞪他一：“你个孩懂啥？你以为圣唐是吃素的，只懂伸着脖让人砍啊？大批援军都在往帝都赶呢！他们这叫……叫什么，哦对，叫勤王大军！据说有上百万兵，要跟突厥人决战呐。”

老汉撇撇嘴：“攻下？说来吓死你！连城墙都没靠近，突厥就死了上万人！哎，你们听说过八臂神机弩吗？那是圣唐军的神兵利。一张弩，足有半间房大，弩箭箭杆像手臂一样！一箭去，刷一下就扫倒一大片。我儿听那些军官讲，神机弩在帝都城上摆放了几千台，发起来如同下暴雨一样，呼呼呼呼的，片刻不停。”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突厥人这回被揍惨啦！”

“嘞！你这消息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位年轻人不满：“还算什么新消息？没准儿咱们现在说话的功夫，突厥人已经拿下帝都啦！”

这一下，连老汉也来了兴致：“哎呀，了不得！您赶给咱们讲讲啊，真的打起来了吗？闹人命没有？”

“没错没错！”一个中年胡商：“我也去过。圣唐的城池，修建的就是气！别说打仗锋，就是不拦着你，让你搭个梯随便往上爬，你都未必爬得上去！”

老汉见大家情绪不，又继续卖起来：“诸位，圣唐帝都的消息，只是我刚才所说的两件大事之一，还有一个近在前的趣闻，你们想不想知？”

那胡人言又止，看了一同行的几位伙伴，见他们都表示不妨说一说，于是便清清咙，：“不瞒各位。我们都是兹王廷的属官，这次是押送军粮来乌兰。昨天下午割手续办完，我们几个本来打算连夜回国的。没成想，竟然遇上了军营哗变！”

“听老儿胡，帝都是什么地方，是说打就能打的？”

老汉咂了一烈酒，得意洋洋的说：“先讲远在天边的那件，自然就是突厥和圣唐的大战。你们听说了吗？东征军已经开始攻打帝都啦！”

周围众人闻言纷纷起哄，追问他究竟是什么大事。

等待上菜的功夫，李江遥饶有兴致的偷听旁边客们喝酒，因为周兴对西疆方言一窍不通，所以李江遥边听边给他翻译。

“嘿，你们还别不信。”老汉哼了一声：“我儿在总督府里当差，他前些天活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几个突厥军官聊闲天，其中有两个人，是刚从前线那边回来的。据他们讲啊，一个月前帝都就已经被团团包围，仗打得惨烈极啦！”

“呦？看来你也听说了？”老汉有些意外。

战争期间，像这听途说的言，通常都不靠谱。更何况西疆距帝都万里迢迢，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传至乌兰，恐怕早已面目全非。

“是啊是啊，不能够吧？前几天不说大军还在凉州吗？”

“不会吧？这么快吗？”

旁边吃饭的人大多都未曾听闻此时，于是也不禁哄哄的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饭馆里的人听了这话，全都忍不住啧啧惊叹。有人问：“哎呀，您老甭废话啦。快说说，攻下帝都了吗？”

只见一位行商打扮的老汉大声嚷嚷：“哎呀，你们说的什么杉镇疆军，那都不算新消息啦。下最惹的两件大事儿，一个远在天边，一个近在前。”

“唉，也不能说赢。”老汉有些愁眉苦脸：“毕竟突厥主攻，圣唐主守，只能算是暂时保住了帝都吧。毕竟东征军人多势众，我儿听那军官说，后来他们也拼死打到城下了，而且还番攻打各城门。不过到目前为止，仍然没能打去。”

和他们俩一样，众客也颇消息久远，不足为信，随便议论了几句后，便觉得兴趣索然。

一位官绅模样的胡人笑：“您老说，该不会是昨日城外军营里的那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