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若有所思的了，表情严肃的应：“是，卑职记住了！”

守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格玛，你想造反？！”

徐友长伸手接过，展开仔细看了两遍，然后问传令兵：“除了这封军令之外，大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嘱咐？”

守将剑眉一挑，气愤：“你是夜族可汗，位权重，但突厥是黄金族的突厥，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我现在立刻派人禀告大汗，请求圣裁，你等着吧！”

唉，不知这场旷世大战，究竟还要夺走多少可亲可敬的人呢？

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背影，徐友长心中不禁有些恻然。当初在霍姆尼兹城外遭遇突厥大军袭击，林枫为掩护他撤退，拼死断后，最终不幸阵亡。自那之后，杜建便一直难以释怀，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好兄弟。

“敌人退的太快了。”第二军主将杜建望着紫金关，忍不住喃喃：“我原本以为至少要拉锯几天，他们才会后撤，没想到只攻了三，格玛就怂了，完全没有给我们追击准备的时间。”

格玛冷冷的看着他：“大敌当前，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在这个地方，我职位比你好几级，兵力也比你多，我不接紫金关，谁来接？难睁睁看着它落李江遥的手中吗？”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问：“徐儿，咱们接下来如何行动，要不要攻紫金关的准备？”

“有！”传令兵声音洪亮：“大人特别代过，请徐将军接令之后，切莫迟疑，务必快！快！快！”

格玛摇了摇：“我不想造反，一都不想。造反有什么好呢？又不到我当突厥的大可汗。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和族人而已。在彻底摆平西疆这个烂摊之前，谁也不能给我走半风声，包括你。”

徐友长无奈的看他一，提醒：“老杜，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敌人永远都不会我们的节奏乖乖挨打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应该好多手准备才行。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留足负责追击和掩护的预备队，随时往上。”

“别瞎折腾了。”格玛恻恻的冷笑：“我一关，你手底下那一丁儿人就被我的兵控制了。从紫金关通往帝都的各条路，也都有我的哨卡，什么消息也送不过去。”

传令兵应声上，转便绝尘而去，徐友长赶忙命人把杜建和黑山喊来，给二人仔细代布置了一番，接着下令响号角，集合麾下第一骑兵军的主力队，火速发。

说着，他抬手解开系在背后的信筒，然后从里面取一卷绢帛，双手呈递给徐友长。

徐友长闻言了，一边在传令兵双手呈过来的官牒上签署自己名字，以确认收到了上级命令，一边说：“请你回去禀告统帅大人，我即刻开，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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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兀自慨，一匹骏自远疾驰而来。跑到近时，上的传令兵一个轻巧利索的翻，稳稳落在地上，随即行了军礼，朗声：“启禀徐将军，统帅大人军令！”

他们的目的地，是后方不远的胭脂城。

徐友长想了想，又：“这两天攻格玛，第二军的兄弟们辛苦了，暂时撤回大营休整吧。监视紫金关的任务，我给黑山他们第四军负责。”

正因如此，后来他每次上阵锋，总是舍命厮杀，仿佛刻意求死一样，完全不在乎个人的命安危。而他所率领的烈火第二军，也是整个镇疆军中训练最刻苦，战斗意志最韧的队。

杜建沉默的，没有再说什么。

徐友长心：杜建是飞斥候营的老兵，论年龄比自己和李江遥还要大几岁，是上惯了战场、见惯了生死的汉。但是你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可其实心中有一块最柔的地方，始终都留给了战死沙场的好兄弟。

徐友长摇摇：“现在还不到时候。一来，大人给咱们的命令很明确，将格玛的队驱赶紫金关，切断他与贝的呼应联络就算达成目标；二来，对方至少还有三四万兵力，凭借关的防御工事，不会再像之前木寨那么容易收拾。我看咱们还是等等吧，大人应该很快就有新的指示了。”

杜建应了声是，调转战向自己的队驰去。

最柔，却也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