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老直接冲到郑州去，一枪一个，把国民政府那帮主意的兔崽都给崩了一了百了！”

张腾

或者，这话他们还没完全说来，那秦非正便又会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一边拒绝着司令，一边还盘算着让司令领着人去代替他们民军的人去送死，帮他们扒开黄河。等着黄河被扒开了，浑浊的江冲了下来，他们铁血军的人，连跑都来不及跑掉。

可以想见，民党里的那些要员和民军里的那些将领的意思，便是开封这座城市，就算是他们把它给丢了，用把它给淹了，也决计不会将这座城市白白送到鬼的手里，充盈了鬼们的资和库房。

黄河一旦决堤，河南千千万万家民宅，将近千万亩的耕地，都将被淹没。如果仅仅为了争取这么一些时间，用上千万人家的离失所来换，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妈的，这国民政府哪怕是真的不想抗日，安安稳稳地在旁边动也不动，不要指手画脚，把民军借给真正想要来守卫华夏的将领来指挥，我们哪儿还来得了这么多破事？！”

“不用打电话去给秦非正了！”

失却了黄河这条，鬼们换一条，照样可以走通，什么郑州、武汉，沦陷的时间，也不过是比原先晚上那么一些。

只是，那时候的她，是不能退。她要是退了，便是向鬼低了，凭着城里的百姓，他们好不容易手下的卢沟桥等地，便又要送到鬼手里了。而如今国民政府要的这件事，却并不是为了收复失地，而是仅仅为了拖上鬼一拖，让自己松一气罢了。

次提及“顷闻我军决兰封,引黄河淹日寇，此计甚佳”和“开封为河南政治中心，首应破坏，免致敌资”等几句。

张腾飞所想的，锦颐大致也都想得差不多，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或许可以通过秦非正来阻止国民政府的这次行动。

他原本想说的是“阻止秦非正下这个决断”，但要是秦非正已经下了这个决定，谁又能阻止得了他呢？就算是阻止得了，他们又该用什么借呢？扒开黄河的代价太大？会得河南民不聊生？

苦婆心的一段话，说到这里，张腾飞忽然止住了声音。

他拧着眉地从自己的椅上站了起来，对着锦颐和韩越两人沉声劝：“现在还不是上火斗气的时候。关键是黄河一旦决堤，最少也有几十万的人要被淹死，上千万人要被要被搅得没了去。我们现在应该赶着时间想的，应该是怎么阻——”

在一起相了那么长的时间，张腾飞对韩越的已是十分了解。只除了对锦颐这一次的不淡定有些诧异外，倒也不觉得韩越的表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锦颐拍了拍张腾飞的肩膀，嘱咐。

“腾飞，这一次，上海这边还是要给你来看顾。”

当然，这原也没什么，战争当中的得失，各自都会有考量。当初锦颐领着人在丰台作战的时候，同样也是近乎孤注一掷的，近乎狠绝的将镇里百姓的命抛诸一旁，只为夺回被鬼侵占着的丰台的。

韩越拳，把手指的骨给得“咯吱咯吱”响，睛里几乎要火来——

韩越的这些日就算收敛了许多，但归结底，仍旧是有些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