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颐拿起桌面上的碗，了碗里的气，喝了馄饨汤，“情报返回来的消息是一方面。但毕竟是没有亲见过，这里面更细致的问题，我们就考虑不到了。就好比从情报传回来的消息，说‘百姓对日本军人多有合，少有反抗之心’。理说，能让情报这么概括了，那这应该说的就是百姓里的绝大多数人了。可这‘绝大多数人’究竟是多少人？他们是不敢反抗、还是不想反抗，这同样也很重要。”

听了锦颐的解释，王凡心里的急迫倒是稍稍地退却些许，但心中的不解却是更多了起来。

既然说了是要“亲自”去考察，那产党的代表自然也就是启鸿本人了。理说，秦非正也应当亲自同往的，但“国民政府”这个目标太大，只要秦非正这个人一站去，十有八九是要被人给认来的。于是无法，秦非正便只得选了自己妻的亲弟于科涵来作为代表。

“人越多，代表着目标就越大。”锦颐有些无奈，“王凡，不是我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计划里有任何不定因素产生的可能。”

锦颐没有否认，并且还补充了一句，“我和产党、民党派的代表一起去。”

就事论事，锦颐没有隐瞒，十分坦白地同王凡讲开了。

沈的情况他们还未曾可知，但单从情报传回的消息来看，那也必然是说不上一声“好”的。看着鬼在自己的家乡作威作福，看着鬼对自己的老乡、甚至亲人颐指气使，王凡会怎样？

有情报的吗？产党不是也还有地下党吗？就算东北现在是在鬼的手里，但要是想获得一些有关鬼统治的情况、百姓的情况，应该也还是很容易的吧？”

只有军民一心，赢得战争的胜利才会容易得多。

“我们为什么能成功围剿鬼，成功把鬼围死在东北？还不是靠百姓的合。”路上，锦颐接着前的话继续给王凡分析。

四月末的时候，

“呼——”

显然，就连王凡他自己也都不敢对自己的反应任何保证。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曾经的她只想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亲手把华夏的土地给一挣回来，自然也就忽视了百姓的作用。直等到后来铁血军在南昌等地征兵的时候，得知是乡村里的百姓们自发自主的把家里的房让给铁血军了临时营地，她这才明悟过来。

锦颐一下就听了他话里的意思。

“打从你沉不住气问我要不要打东北的时候起，王凡，我不认为以你的，到了沈以后，能够忍耐得住。”

脑里灵光乍现，王凡瞪了瞪睛，诧异：“你要去东北？”

锦颐不想去给自己添上这些麻烦。

放下了手里的碗，锦颐见王凡也没有安心用的兴致，脆便随跟馄饨摊的老板说了一句，掏了些钱放在桌面上，然后又跟着王凡往别的路绕回了营地。

“你们不带其他的人？”王凡又问。

*

王凡没有回话，忽然两人间，就变成了一片沉默。

她说着，“如果百姓心里是愿意反抗的，就会跟我们的士兵们一起去杀鬼，这就会给我们省很多的力。要是百姓们心里压就没想过要反抗，那我们没了百姓这个助力，当然就要想截然不同的法去收复东北了。”

“回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