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再三要求，苻只好派七百骑兵去接应。可是在慕容冲营中放火的人，反被风的火焰烧死大半，内应外合突袭失败。

面前破大骂：你们燕国虽然是灭国了，但我待你们象归家一样，你们家族兄弟侄均被封为上将。现在慕容垂、慕容冲、慕容泓各个起兵围攻长安，你们家族真是人面兽心，枉亏我以国士待你们！

苻不杀慕容暐，慕容暐却没闲着。他暗中派遣密使往慕容泓，安排复兴大业，并告诉慕容泓：如果苻杀了我，你就赶称帝。

凄惨如斯。

被慕容冲掳掠至军营的百姓，仍然有一分心向苻，暗中遣使密告苻，他们可以在军营中放火作为内应。苻不愿百姓冒死，未答应。

慕容暐等魂飞魄散，跪在苻面前猛磕，大哭求饶。苻见慕容暐在自己面前涕泣装孙，仍不忍诛杀。

一代雄主，竟然也如此幼稚。

暴的记忆，显然带来的只有仇恨。慕容冲收到苻送的锦袍后，让使者答复苻：孤家现在以天下为任，怎能看这一袍小惠。如果苻束手来降，我们慕容家对待他，也不会比他从前待我们家差。

然而，大势已不可挽回，长安显然是保不住了。有谶言曰“帝五将久长得”，苻听信，留太苻宏守城，自己从长安奔。

苻居然答应前往，群臣中有劝其提防的，苻又犹豫不决。关键时刻，一名术士救了苻一命。

然而，慕容泓为人残暴，举兵长安不久，就因鲜卑贵族内讧被杀。慕容冲被推举为新主，率军歼灭前秦军数万，占据阿房城，继而围长安。

苻虽始终没下决心屠杀在长安城内的慕容暐等人，以慕容暐为首的在长安的数千鲜卑人，却时刻准备内应外合，袭杀苻。慕容暐以儿成婚为名，为苻摆了一桌鸿门宴。

这，是一个真正的仁者，然而……

苻站在长安城上，看着慕容冲的大军，刀枪如林、军势盛，当年的枕边人，如今却刀兵相见，心里五味杂陈。

收到慕容冲的回复后，苻冲冠眦裂，大叫：后悔不用王景略（王猛）和平公（苻）之言，使白虏敢猖狂如此！

苻从长安逃到五将山（今陕西岐山县），另一个老下，上过来招呼了。

“古人战，使者在中间往来。卿远来诸事草创，能不劳苦吗。现赠送一领锦袍，以表明本心。朕对卿的恩情如何，为何一夜之间现这样的变故。”

苻赶派人告知他们：听说前来救助的人大都不能顺利到达，表现的大义，我苻心领了。然而，如今这形势，你们是白白送死。诸位应保重命，积蓄粮，训练军队，以等待天时。我苻一生未大大恶之事，绝对不会长久困顿，还会有时机否极泰来。

后人皆说姚苌叛苻，其实，与其说是姚苌反叛苻，不如说是苻反了姚苌。

慕容垂、慕容冲等人起兵叛秦后，姚苌奉苻之名协助广平公苻熙镇压。姚苌的建议是：鲜卑人反叛，不过是想回到燕国故地，发布命令，让他们关中回故地即可，如果兵镇压，老鼠被急了还咬人呢，不如只驱赶，勿截击。

当晚，果然大雨磅礴。苻大惊，这才诛杀慕容暐父及其宗族，并将长安城内的鲜卑族人，不论男女老少全杀光。

苻对慕容冲尚有一丝幻想，派人送了一付锦袍，想打动其念忆从前床笫之情。

鲜卑族人肤白皙，故世人常以白虏呼之。

城外，慕容冲开始全面攻城。苻披挂上阵，亲自督战，飞矢满，血遍，有些自的味。

这造成的后果是，前秦以后，中国后代亡国之皇族，罕有保全者。

慕容冲率大军在长安城外围城日久，城中缺粮，甚至发展到人相的地步。苻倾内所有储藏，设宴款待群臣。武将们分到少许几片，嘴里着不忍咽下，回到家“吐以饴妻”。

自苻之后，灭人国者若不忍心对亡国者家族下绝杀令，劝谏者往往以苻为例，劝谏不可“柔仁邀名”。

慕容冲攻长安，纵兵大掠，死者不可胜计。

此人，就是羌族首领姚苌。

苻的仁政，不是没有动者。城外，三十多个堡寨营垒的村民，互相结盟，冒着危险派兵送粮救助苻，但大多都被西燕军队截杀。

此术士叫王嘉，认为慕容暐将袭杀苻，并预测到时会天降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