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一天你要搬走了，我……」

看着白熙澄支支吾吾说不话来，李墨意识到什么，「就算我要搬走了，我也会继续帮你查真相的。」

「不知，顺其自然吧！」

听到他这番话，白熙澄才算松了一气，但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算是离家走。」李墨看了一白熙澄好奇的表情：「因为我父母发现我是同恋，我们吵了一架，然后我就离开家了。」

他父母之前还想劝他回去，最近也消停了，不他们是打算让他吃苦，最后自己回去认错，还是已经放弃了，又或者纯粹是忙工作忙到无暇他，他都懒得探究，虽然他觉得第三可能比较大。

李墨又喝了一啤酒，他的酒量不好，现在已经有醉醺醺的了，但是他很喜炸和啤酒合而成的味，于是他又喝了一酒。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在说话前就先意识到这，但他刚才完全没有想到，换句话说，他犯了一个平常不会犯的错误。

「唔，那你之后还要回去吗？」

甚至刚刚，他完全没有发现白熙澄的顾虑，直到听到白熙澄的话，他才想起来，对他来讲，这里是一个随时可以离开的地方，但对白熙澄来说不是，他被困在这里了，如果没有人帮忙，他就只能一直在这里飘，无法找自己死亡的真相，无法摆脱执念投胎转世。

我跟一个鬼成为朋友了，听起来就像什么小说或电影的情节，真神奇。李墨想。这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独属于我的奇蹟，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他笑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气氛很轻松，他说话时没有思考太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也许他真的喝醉了。李墨想，他说了太多平常不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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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背后的原因不止这些，不过更多的他就不想讲了。

「朋友」，讲完这段话，李墨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有很多朋友，但他是同恋的事情，他不曾告诉过他的任何一个朋友，他也不曾告诉他们他跟父母之间的事。

师或同学，不是他际圈里的人，他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鬼，因缘巧合下跟他住在一起。一般人也看不到鬼，即使跟他说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他告诉别人，而且白熙澄迟早会去投胎，到时候这些事情一样不会被人知。

在他过去接受过的教育里，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李墨想，但是，有一个能说真心话的朋友，似乎也不错，虽然这个朋友是旁人都看不到的鬼。

「这又没什么，你平时不也帮我打扫房间、主菜饭吗，而且我们是朋友嘛！」

还是因为他将白熙澄视为可以随意相的朋友了？

「其实你不用帮我的，我是说??这太麻烦你了，我??」他想说他也没什么能报答李墨的，让他费心费力的帮他，实在很愧疚，但如果李墨真的不再帮他了，他又不知该怎么办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