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安静地继续。

昏黄的灯光在客厅一角向远扩散，光影由到浅，最后隐走廊转角的盲区，消失不见。

“你喝多了，要睡回房间睡。”

他下搭在她颈窝上，从她的视角望去，只能看见利落又分明的下颌线，还有一侧脸。

?s i mi sh u w u .com

她偏去看程嘉也。

似乎是困倦到极，就连陈绵绵一去掰他的手指都不，只是搭在她腰上，掰开一，又落下去另一，还始终闭着。

她无言，只能盯着天板上的亮光发呆，觉得自己就多余来看这一。

陈绵绵：“……”

很不讨喜。

着白。

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她莫名觉得……

连呼都还在抖。

“让我睡会儿。”

兀自憋了一会儿，沙发布都快要被她攥破，她才倏然发现，上的人没了动静。

稍微一动，就会引得他皱眉，然后变本加厉地箍得更。

这被迫服从的觉和从前完全不同，面对陌生和未知的恐慌铺天盖地，几乎要把人淹没。

“程嘉也。”陈绵绵稍微平静下来，去掰他握在她腰侧的手指，不算友善地喊他。

“程嘉也。”她喊他。

陈绵绵躺在那里，被他禁锢住，走也走不得，动也动不了。

好半晌，确认他没有其它想法之后，陈绵绵的膛起伏着，呼一长长的气。

“我讨厌你。”

型的压制太明显，她尝试了半天，给自己累一汗，半作用没有，索放弃了。

空气一片沉默。

他神情平静寡淡，整个人侧躺着，卡在沙发靠背与她之间，一手还扣住她的腰。

程嘉也没吭声，连动都没动。

靠在她颈侧的那颗脑袋很轻地动了动，呼洒在颈侧肤，轻微的意。

他的发长长了些许，额前碎发随着呼的动作，轻微起伏，在她的侧颈和下轻挠，使人到微弱却连绵的意。

她方才是真的害怕。

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的姿态。

“说了别动。”

……但也会让人心。

陈绵绵连呼都要停了，有些难堪地偏过，再眨两下，就快要落下泪来。

也许是她腔起伏的动作太大，上的人抬手握住她的腰，低而缓的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

陈绵绵仰盯着天板。

程嘉也依旧没说话，只是半阖着，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拉开她的一只手，人埋下去，脑袋蹭动着，寻到她颈窝。

像下雨天被淋得透的小狗，一声不吭地缩在过路人的脚边，遇到人蹲下来逗它，还要龇牙咧嘴表示凶悍。

程嘉也将脑袋搭在她颈窝，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