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量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肌不算夸张，但毕竟是个成年人，型有差。

“……我扶你回去。”

陈绵绵垂下，摁灭手机屏幕前，在心里附和了张彤的一句话。

老人脚不便，住在二楼，除此之外，二楼还有她和程嘉也的房间。程父程母工作繁多，与书房一起在叁楼。

……是啊。

空气中弥漫着轻微酒意。

陈绵绵被这猝不及防的栽倒带得往后退了两步，手胡撑住后的书桌桌角，才堪堪稳住。

陈绵绵锐地察觉到不对。

陈绵绵心提到嗓，连呼都停住，手指攥住睡裙边缘，把布料得很皱。

他从鼻腔内低低嗯一声，响在她耳边，略有些沉，气音顺着耳往里钻，半边似乎都麻掉。

她原本没当回事，约莫是这层楼的谁起来找东西，或者下楼喝。

半开的门倾泻明亮月光，把两个人迭的影拉得很长。

太近了。

由远及近。

上人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他似乎是走路都有些踉跄，半阖着，一栽在她颈窝。

从小培养的锐和警惕在此时发挥到，虽说别墅区安保良好，不会什么大事，陈绵绵还是屏息掀开被，从床上下来。

“你走错房间了。”

这回有反应了。

她呼一长长的气，认命地坐起来，正准备找两个纪录片来看时，房门外倏然发声响。

她这间房是在走廊的最尽，和楼梯与其他房间都背而驰，不可能会有人路过。

陈绵绵无暇细想他为何走错，只是万分不自在，盼望着尽快摆脱。

锁开了。

手还没有上门把手，倏然见它径自向下。

翻来覆去不知多久之后，她伸手捞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半。

程嘉也的呼洒在耳畔，带着与平日不同的意，仿佛要灼伤她。

“咔哒”一声。

门倏然打开，泻下走廊窗边清亮月光。

空气中的酒意越发明显，仿佛酒度极速飙升，让人凭空到眩的醉意。

风过，动睡裙裙摆，带来一阵冷冽木质香的气息。

一定很幸运吧。

程嘉也没再讲话，睛依旧半阖着，似乎醉得不轻。

脚步声。

陈绵绵抿了抿，又推他，有些无措，“……程嘉也。”

心脏砰砰直，好像要从嗓里跃来。

她一步一步，轻缓地走到门，检查自己临睡前有没有记得锁门。

属于成年男人的半压在她上，骤然靠近，亲密异常。

金属碰撞与密锁芯转动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万分明显。

她翻着手机屏幕，挑着纪录片，动的手指却逐渐慢了下来。

陈绵绵艰难地扶着他，一手拽着他的袖，让他搭了只手在她肩上，另一手蜷了蜷，缓慢地放在他腰上。

脚步声还在变近。

她关掉床柜的台灯，把自己缩被里，企图用迅速睡来逃避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却始终不成功。

陈绵绵不但没能迅速睡着，还失眠了。

好半晌，她才推他，小声喊，“……程嘉也。”

有些时候越心急地想要达成一件事，越容易巧成拙。

陈绵绵反应不及，还在兀自错愕，耳朵却诚实地红了一大片。

陈绵绵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砰砰狂，反应不及，被来人砸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