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公众人，上台这么久以来，尤其那件事之后，没人会接受粉丝或旁人送的东西。

“谁问你了？”朋友打断他，开玩笑，“舍不得让妹妹开说话是吧？就这么小气？”

有人问，“妹妹跟王轩怎么认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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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誉眉心动了动，敷衍，“不想喝。”

陈绵绵不是一个很喜聚会的人，更不太喜和陌生人一起待在嘈杂的环境里，加上不舒服，只是在聊天中提到她时，礼貌又平静地回复两句，并不主动接话。

“那多浪费啊！”那人起，准备伸手来端，“我来吧。”

王轩旁边的男生连输，酒杯再一次空掉，把空杯往桌上一放，瞥见对面两人依旧满满当当未动的酒，好奇，“欸，你俩怎么不喝啊？”

但他说话时轻而缓，一改往日吊儿郎当又话唠的姿态，睛微眯，异常认真。

“……”王轩无语，低骂了他一句。

周誉半搭不理地扯了下嘴角，附耳跟侍者低声说话，约莫两句后，侍者了然，回去传话。

“……啊？”那人动作顿住，神情茫然。

不知为什么，王轩下意识看了程嘉也，顿了片刻，“就是有天……”

“也不是一定会事，”周誉补充似的说，把酒杯推到他面前，轻声接，“只是万一。”

王轩又看了程嘉也，见他半垂着，神冷淡，没什么反应，于是没继续往下说，只红着耳朵骂了声“”。

两局扑克过去，又是一酒尽。

“你们想听哪一个？”

周誉倏然扯了扯嘴角，伸手扣住酒杯，慢吞吞，“你喝可以，但万一了事，别找我们。”

那人的手伸在半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半晌后，蜷着收回去，挠了挠。

周誉，瞥了一程嘉也，慢悠悠，“邮寄到家里的内衣，带有微型摄像的小熊玩偶，下了药的酒。”

气氛又是诡异的沉默。

“行啊。”

两三个话题过去，王轩的朋友们大概也意识到她比较内向，于是也没再缠着她，开始玩牌。

“不得了不得了，跟着你们搞乐队的混就是不一样，还有漂亮女孩儿送酒喝。”

“就是有天在学校搬东西，特别，他路过帮了我。”陈绵绵简单答了一下，平平静静，没什么波澜。

“能详细说说不？”

“啧啧啧，这叫什么？为了跟某两个人合影，请了全桌人的酒哈。”

倒没人问他回了什么。

这地方待惯了的人，对这场面再熟悉不过。

何止不喝。

毕竟不算熟，人与人之间的垒太鲜明，坐在一起时可以说话，可以聊天，可以适当开玩笑，但到了需要保持边界的地方，他们比谁都尖。

一群人“哦”了声，笑，“看不来你小这么心呢？是不是只帮女啊。”

有人端起新送来的酒杯，揶揄打趣。

于是话题又转回陈绵绵上。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