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还以为你没在听呢。”许意眠惊奇。副驾驶的人听见她声，也偏看了一。

“没有。”陈绵绵没什么情绪地说，“走吧。”

要聊吗？”

“刚才我们吃饭那儿也是，这都过了多久了，装饰都还没拆。”

许意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不是没住回家里，不顺路吗？改天一定啊。”

王叔的车就停在不远，这会儿已经下车，拉开车门等她们了。陈绵绵摸手机想打车，又被许意眠回去。

不合时宜得像那个两年前的夜晚。

王叔哎哟了一声，“还记得呢？你都多久没去看她了？”

程嘉也坐副驾驶，许意眠和她坐后座。

说着就到了车门边，陈绵绵沉默两秒，只好跟王叔打了个招呼，然后扶着车门，坐后座。

“诶，等一下。”许意眠拉住她，转问程嘉也，“你是王叔送来的吧？载我们一程呗。”

但这句落耳的时候，她打字的手却倏然一顿。

王叔笑了一声，说你这孩。

……“每年都是国过圣诞”？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些近期的事情，约莫是许意眠开，程嘉也被提到时，就答一两句，或者是王叔乐呵着跟她闲聊，话里话外都是熟稔。

这让她到一前所未有的好笑。

不真实，而又虚幻。

后面许意眠说程嘉也他外公怎么样怎么样想他，怎么样怎么样抱怨，陈绵绵都没再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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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白的冬青树、蝴蝶结、礼、铃铛和气球，一一从窗景中快速向后，模糊成一条直线。

“能省一是一，知吧！又不是什么陌生人，大家都认识，十几分钟路程，顺就走了。”

确认的意思。

“嗯？”

程嘉也先是短促地疑问了一声，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压低尾音“嗯”了一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比我们前几年在国外的时候氛围还。”许意眠收回视线，确认似的，问了一句。

程嘉也看了陈绵绵一，大概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嗯了一声。

程嘉也偏看向窗外，“……年年都去，不无聊么。”

“哎呀没事，离得不远。”许意眠说着，挽着她往路边走，“现在打车司机都不怎么开气，这个天气，多冷啊。你也不嫌冻得慌。”

“是吧，阿也？”

心脏忽地停了一拍，然后又从缓慢到急促，快速地动起来。

“对的。”许意眠回答，“我是一般都在国外嘛，嘉也他们家是年年圣诞都来欧洲，他外公在英国。”

陈绵绵抬，缓慢地声，确认，“你们每年，都是国过圣诞吗？”

“好像只有今年没来吧，是吗？”她确认。

陈绵绵原本没在听，话语轻飘飘地绕过耳边，不过心里。

车里气氛一时很是闲适闹，除了陈绵绵和程嘉也两个人不怎么说话。

“最近怎么样呀？”许意眠探问。

“诶，”许意眠也没太介意，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探向前，接着问，“你今年圣诞怎么没去？”

程嘉也顿了片刻，抬睫看了陈绵绵一，嗯了一声。

她靠回椅背上，偏，看未被及时卸下的圣诞装饰在街边闪过。

“我觉国内圣诞气息越来越了。”许意眠也在看窗外，方才路过一颗大的圣诞树，有而发。

陈绵绵下意识要拒绝，“不用了。我回学校，不顺路。”

陈绵绵上车就低看手机，明显不太想讲话，许意眠看了她几，只好跟前面的人聊天。

陈绵绵低回着消息，指尖在屏幕上。程嘉也坐在前面，时不时抬，从后视镜里瞥一，然后又低下睫，偏看向窗外。

“也是。”许意眠靠回来，表示赞同，“呆久了也就那样，也不好吃。何况你确实从小到大，每年都是国过圣诞。”

早已过了季，甚至连年都过了，还固执地赖在视线里，企图为闹的冬日氛围添加一些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