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学校新的外墙漆成什么颜会比较好看？”

直白，赤，不藏了。

“听赵墩墩说，”他尽量若无其事地开，“池既回来了？”

他神情坦然，瞳孔漆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嗯了声，不咸不淡，听不什么情绪。

但陈绵绵都没注意。

陈绵绵思绪终于被拉回来，顿了两秒。

说不上来。

程嘉也又看了她一，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没话要跟他讲，于是过了片刻，又问。

经过时间的搓磨，不知程嘉也给自己了什么心理建设，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心虚或是纠结的情绪了，留下来的，甚至只有明晃晃的挑衅。

刚好今天有累，想一个人待着，索顺推舟。

程嘉也不再接话，神情顿时就沉了下去。

“……”

“可以。”

程嘉也单肩挎着吉他包，另一手兜，慢吞吞地走在她旁边，期间提许多没什么意义的试探话题，似乎是想引起她的关注。

直到晚上放学，程嘉也站在教室外等她，池既问句里的当事人就在前，被下的疑问才又浮现来。

陈绵绵一边走一边想，眉尖微蹙，视线落在地上。

陈绵绵拜拜手，掏钥匙开门，门，然后又关上。

眉沉郁，影孑然，被院前昏暗的灯光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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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晚要走么？”

但这个疑惑没能持续多久，多余的情绪都被下午的工作带走，无暇再顾及其他。

“我准备多买几把吉他放在这儿，方便他们练习。”

程嘉也看了她一，又移开视线，才转回真正的话题。

留程嘉也一个人站在门外。

陈绵绵偏不如他的愿。

消息还灵通的哈。

“……”

气温骤降，夜风萧瑟。

“不想吃了。”

陈绵绵一边说，一边转往里走，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骤沉的呼。

思绪飘忽、心绪不宁的样，都明晃晃写在脸上。

连攥住吉他包带的手都了几分，指节泛白，眉沉郁不虞。

他停在原地，离台阶一步之遥，但却一动未动，只是站在那里，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是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他职了吗？

陈绵绵觉得有好笑，但也懒得解释。

“你今天回去睡吧，别留在我这儿。”

两秒后，程嘉也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那晚饭呢？”

“要啊。”她说，歪着看他，神情自若，“第三者要有第三者的自觉，不懂吗？”

此刻已经走到小院门，陈绵绵闻言，偏瞥了他一。

办公室的老师家里给寄了特产，晒脱的红薯，特别胀肚，下午吃了一，觉现在都还撑着。

“嗯？”陈绵绵心不在焉地应，“……都行。”

池既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忽然过来？

“哦，好。”

明明就是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只是为了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让她开罢了。

“村长说图书馆要多经典文学，你要不给他们列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