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虎应对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面包噎，只觉得吃饭只是为了维护人机能，此刻却倏然觉得，竟然有难以下咽。

村长知，但她不知？

那为什么没有跟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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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赵墩墩把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村长说哥哥不在这里了，这段时间都不上了。”

她垂，收起手机，从包里摸钥匙，往前迈了几步，跨过那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走自己的房间。

……程嘉也，离开这里了？

走到小院前，陈绵绵顿了顿。

白的灯光亮起，驱散黑暗。

隔房间还是她门时那样，往常总是开着的窗此刻地闭着，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更没有什么袅袅的白烟。

盯着窗台上的多看了好片刻之后，她伸手摸了摸饱满的叶，踩着拖鞋回到床上，陷清浅的睡梦中，等待白昼的到来。

门打开又合上，屋内的清冷与安静却挥之不去。

小朋友们鱼贯而，蹦着着跑远了。

第二天，程嘉也不见了。

次日清晨，陈绵绵照例去上班，门前隔房间还黑着，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中午下课后回办公室，桌上竟然没有放着一如既往、一直都在的温饭盒。

陈绵绵在原地顿了好片刻，眉梢抬起，难掩诧异地神。

绵想。

啃了一小半的面包随手放在一旁，手机屏幕来回解锁，刷新着没有新消息的界面，直到快放学也没有吃完。

“陈老师？陈老师！你没事吧？”

脑中思绪翩飞，闪过许多念，直到赵墩墩喊了她好几声。

是他告知的吗？

陈绵绵在原地站了许久，看他们神饱满地冲校门，良久后，才缓慢地迈步往前走。

良久过去，陈绵绵呼一长长的气，移开视线，不再看那间不属于她的房。

手机屏幕亮起，又在许久无人碰中熄灭。拨号页面开，又在犹豫不决中退。

“……没事。”陈绵绵回神，松开攥住他袖的手，很轻地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回家时是一个人走的，路好像倏然变得很长，蝉鸣也异常聒噪。

“好。陈老师再见！”

同办公室的老师问，今天那个教吉他的帅哥不来给你送饭啦，陈绵绵只能下那诧异与不习惯，挥挥手，说本来也不该每天麻烦人家，可能是累了，或者是别的什么样，然后拉开屉，从角落里翻一个勉尚还在保质期内的面包，垂拆开，咬了两。

但陈绵绵没有预料到的是——

一句话都没有？

陈绵绵踩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站在两个房间中间，盯着窗看了许久。

“你今天不上吉他课了吗？”她问。

连玻璃的反光都显得冷。

最后一放学铃响起的时候，无缘无故消失的人依旧没有现。陈绵绵抱着书往外走，忽地看到什么，伸手拦住背着书包往外冲的赵墩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