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她声音平静。

“实话跟你说吧。”周誉声音敛起来，一字一句，“程嘉也……被他爸关起来了。”

话音落后，通话里一片死寂。

陈绵绵本来不愿把这一切同他联系在一起，但这个想法一旦产生，线索就不受控制地在回忆里串联起来，被忽略的细节也被无限放大。

陈绵绵停了两秒，然后打断他。

池既是忽然离开的。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嘉也最近有事……太忙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托我跟你报个平安哈。”

但陈绵绵没，沉默了两秒，简短，“什么事？”

周誉的话她半个字也没有信，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要是程嘉也没有这个能耐也就罢了，但陈绵绵偏偏比谁都更清晰地知——

隔着几千公里的通话里，一片沉寂。

陈绵绵站在风，沉默良久，心如麻。

电话通知来的迅疾，毫无预兆，连检时间也不合常理。

?s i mi sh u w u .com

绵绵两个字喊得也别扭，有一故意亲昵却适得其反的觉。

陈绵绵看着这个接连不断打来的，归属地显示南城的电话，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踩着铃声的尾接起。

陈绵绵沉默着，像是在消化他方才那句话，又像是剖开这句话的本质，分析被带过的真相。

在公开对程嘉也表示挑衅的敌意之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

对面像是也心事重重的，没料到她会在此刻接起，手忙脚一阵，才回应，“绵，绵绵？”

她跟程嘉也说她和别人谈了恋，然后没过多久，池既就被学校急召回，然后程嘉也搬了她隔。

“不是的，是……”

经发生，无法挽回，她只会对此百集，但她在捋清这件事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

“考命题还是军工铸造？换届选举还是保密行动？你这样算密吗？”

一个陌生的电话拨她手机，一次未接通后，拨了第二次。

周誉的声音。

声音很平静，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就是又落到了上，让电话对面的人收起了那故作轻松的声音。

“周誉。”

后半句的疑问，在那天夜里得到了回答。

如果是的话，他人现在又在哪里？

“唉，我就说我不擅长扯谎了。”

陈绵绵扯了扯嘴角，“忙到忽然消失了这么久，连电话都没空打一个？”

往昔里那些有针对的敌意浮现来，仿佛历历在目，让人完全无法忽略这个想法。

没有人说话。

“……哈哈，没事。”周誉笑两声，“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啊？”

一个个选项连珠炮似的甩来，很明显地压着火，尾音上扬，非常赤的嘲讽。

过了片刻，电话那再次传来气音，像是大脑飞速旋转后，思考到了借，正要声。

一字一句，尾音短促，带着“少来你那扯谎似的掩盖”的意思，清醒而又不耐烦。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时，听见周誉急促的喊声，“不是！有事！有事！就是随便客一下！”

“……”

……这件事真的是他的吗？

他的的确确是能到的。

“到底什么事？”陈绵绵问。

良久过去，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她喊他。

周誉一时没说话。

周誉心里直打鼓，又笑了两声，“你不用担心，没事的，过段时间他就回去了哈……实在太忙了……”

陈绵绵停了两秒，有不耐烦，“没事挂了。”

池既并不想告诉她这件事的全貌，总是搪而过，回来后，还不动声地向她打听程嘉也的消息。

她一顿，又把听筒放回耳边，没说话。

“他说他忙完了立刻就联系你，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