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巡演我都没买到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而陈绵绵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彤刚上楼的那句脏话，是在说什么。

陈绵绵倚在栏杆边，略显无聊地往下看，甚至还看见了他们班十多个同学，其中就有那个发qq空间邀请大家去看的男生。

楼梯太窄，光线昏暗，张彤不往前走，她不去，只能在后询问。

又是一首歌毕，主唱扯了张纸汗，拧开一瓶矿泉，抬睫往二楼扫了一，忽然顿了一下。

前面的人没说话，反手拽住她衣角，拉着她快步往前走。衣角被攥得死，张彤脚步飞快，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吧。

“怎么了？”陈绵绵在她后，有些疑惑。

陈绵绵：“……”

一叠声呼唤在旁，陈绵绵顿了好片刻，才缓慢移开视线。

陈绵绵满腔疑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她拽着走了。

因为她刚踏上二楼一步，就立刻震惊地低骂了一句，“我。”

整场气氛都很好，现场跟音源差别不大，主唱很会来事儿，该互动互动，该合唱合唱，往台下扔外的时候，呼尖叫声可以掀破屋。

两秒后，他直起，转往外走。

……一如他站在她房间昏暗的灯光下，被分割明暗的剪影。

“绵绵，走了！”

就知会这样。

“你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才听见。”张彤拉着她检了票，从旁侧的小楼梯上二楼。

“没什么。”陈绵绵垂着踩上台阶，安静地说，声音隐在嘈杂的环境里，听不真切。

一句“到底怎么了”还没问，随着几下鼓声，舞台上的乐队已经开场，张彤更没空回答她了，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大喊主唱的名字。

“绵绵？”

“我靠！他不是退圈了吗呜呜呜呜！”

“来都来了，要不要下来唱一首啊？”

主唱接着笑，跟着重复，“是啊，程嘉也怎么在这里啊。”

整个一楼的人都回过来，看着二楼边上那人。

“没兴趣。”

场地的灯光过，照亮他冷淡的眉，似乎在为被旁人转移注意力而不耐。

陈绵绵正要移开视线时，那群女孩儿们凑在一起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原地，让她得以窥见那张海报的全貌。

“程嘉也怎么也在这里啊！”

“——程嘉也！”

下颌线净又利落，结明显。

“本人好帅啊，……”

不像其他海报里那些人一样打扮得颇风格，这张海报的主角好像很低调，简单宽松的黑外，卫衣兜帽半遮住额发，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

两秒后，他笑了一声，摘掉耳麦。

光是的脖颈线条与手背骨，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程嘉也，也在这里。

外的一角。

主唱听着前排的议论声，拿着麦克风，抬冲二楼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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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环境不吵，张彤应该也听不见。

她没那么大情，只是安静地站在栏杆边，看着台上表演。

她缓慢而迟钝地偏过，看见那人穿着跟海报上相似的黑卫衣，上半微弓，手肘搭在栏杆上，睫垂着，没什么情绪地跟对台上的人对视。

看清的一瞬间，她呼倏然停住。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老是往二楼看呢。”

楼下人群静了两秒，知情不知情的，都回看，然后尖叫声愈发分贝。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