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曾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他抬手化一把长剑：“这是他赠我的仙剑，名唤南枝。”

至于谛冕说的那不得善终的每一世，他不记得了，那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他轻抚了抚烬的发，温声说：“孩，这不是你的错。你替他结束了炼狱，何尝不是在帮他呢？”

“啧，吾什么还要跟你报备？”

他注定得不到他人的信任和，这一生一直在重复告诉他这个事实。

神神恹恹：“不然？”

一旁神的酷刑仍在继续，所有的术法都小心避过了冥夜的战戟，他慢条斯理召自己的骨剑：“万年前你用吾的斩天剑刺了吾一剑，吾也不是不讲理的嗯，算上小胎受的这万年苦楚，便还你万剑好了。”

冥夜长指了剑，银光缠上指尖，他有些惊讶：“竟是魂所化么。”

烬识趣：“哦那就，那就留在这吧。”

说实在的，若没有神和冥夜，他如今还是什么都没有。

了一句“你受苦了”。

他刚准备先回去让他休息休息，冥夜就声叫住了他：“阿烬？过来。”

＊

先前烬来时，神从他里取了六枚钉，正好一并还了。

先前谛冕所放的影像之中亦有这个场景，冥夜知晓了前因后果，不免也替他到难过。

就当曾经所有的苦痛都是为了日后的安逸吧。

烬乖乖走到他面前坐下，抿了抿，小声说：“父神不喜这个名字，可以叫我九旻。”

烬看得目瞪呆，神走到他边不咸不淡地说：“还要看？”

他越是表现的善解人意冥夜越觉得心疼，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成

“我师父，”烬顿了顿，又补上：“我曾在逍遥宗学艺，我师父兆悠真人赐的名，随他俗世的姓，唤作沧九旻。”

说着他往后退了两步，一个阵法平地而起，斩天剑的剑意阵中。

烬随问：“去什么？”

“……”

五百年前他轻易信了黎苏苏，也以为自己喜上了她，结果新婚之夜被打六枚灭魂钉，险些当场死了，这才悔悟一切不过是场骗局。

烬看他两，弱弱摇，忙不迭跑了。

他语气有些怀念，冥夜轻轻笑着：“看来他待你不错。”

他亦步亦趋跟在神后，时不时回看一，言又止片刻后问：“就……就把他留在这吗？”

烬走来时，冥夜撑着手肘闭目养神，看着有些憔悴。

烬了鼻：“嗯，他也是这般说的。”

于是第二日晨间，衡宗众人在山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神髄消仅剩一气的黎苏苏。

烬抬看向他，说：“可我并不怪你们。”

“这世间因果相续，万年前造就的因成了今时的果。”冥夜叹息：“该向你说对不起的，是我和你父尊。”

“不，不看了。”

和她心脏里楔去的六灭魂钉。

打发完蠢儿，神晃悠着去了仙门。

冥夜愣了愣：“九旻……是何人帮你取的？”

烬，想起兆悠将剑赠他时所说的话以及后来死于南枝剑下的情状，眶逐渐红了：“可我却也是用这把剑，亲手了结了他。”

冥夜抱了他一下，说：“今后有父神在。”

临近，神惆怅地站了一会儿，对烬：“去陪陪你父神，吾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