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战场前，他将龙放在寝之中，打了十八重禁制，理说不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盗走。而且当时知龙存在的人，除了另外十一真神，没有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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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他记得他拖着重伤之躯回到上清神域时，这里空寂无人。心都遭受重创，他倒在灵台之上昏迷了半日，再醒来后第一时间回到玉倾，龙已经没了。

澹台烬懵懵地看着他，不是很理解，就听他说：“我要回上清神域去，你愿不愿一起？”

可惜，他连死，都在算计冥夜。

神从背后抱住青年瘦削的，语气略微有些别扭：“你可还气？”

提到这个，神心里就生对天昊滔天的恨意。

寝里所有的布置都是原样，冥夜结印施法，金光形成一个圆阵自天板向下蔓延，渐渐地在冥夜中呈现星光。

“谛冕……我要你死。”

除去般若浮生里，跟随冥夜大半时光都在这里度过，先前还在灵台与娰婴争夺洗髓印。

当年若不是他，他们的计划又岂会失败，十一真神也不至于走到归墟的地步。

澹台烬：“啊？为什么啊？父尊不去吗？”

冥夜瞧见澹台烬那一黑，越看越别扭，索抬手给他换了一。

七百年，为了培养一个足以抵抗神的献祭者，小蛟龙痛不生。

“他有事要。”冥夜了把他的脑袋，他就喜这孩脑袋，觉怪新奇的，“我想到一些事，准备去印证一下，顺便去祭拜几个人。”

冥夜系腰带的手被他住，动弹不得，不禁心下无奈，侧吻了下他的脸颊，温声：“你别瞎想，那都是过去了。”

一片绚烂的凤凰尾羽虚影静静躺在那里，清透的中狠意，冥夜握拳，碰虚影的手指都在颤。

但奇怪的是里面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禁制像是自己打开了。

冥夜敬重天昊，是真把他当父亲看待。

我在你手上死了千千万万次。”

这不是澹台烬第一次来上清神域了。

他有想过是龙破碎，澹台烬提前世了，禁制对他留有亲和就会从内破开，但如若是这样，一个小婴孩儿断不可能离开上清神域还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所有被刻意掩盖的痕迹毫无保留地被挖了来，冥夜走到存放龙的位置缓缓弯下腰。

他松开手，坐起来穿衣，神情淡淡。

虽然已时隔万年之久，但因在般若浮生中一遍遍回溯，他觉得像是昨日一般，很多细节都还在脑中。

降峰上，谛冕现了。

于是当冥夜同他说要回上清神域时，他恍惚地答应了。

而他既然有宇神初凰所给的时空穿梭信，想要在对初凰等人都没有厉害攻击的禁制中打开一个空间漏，这不难。

虽说是万年前的恩怨，如今一家三也重逢了，但当他在镜之中看见那个熟悉的影时，他一下就不打算善了了。

冥夜让澹台烬在外等等，他去寝里办事。

上清神域万年无人光临，玉倾中却仍整洁净纤尘不染。

澹台烬一下就想到了神大战中魂归天地的十一真神。

他小心地观察着冥夜的脸，确认他没什么过于悲伤的情绪，这才放下心，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