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冥夜是为神的上清，他们早就相识。

“我叫冥夜，是黑暗的意思，与之相对，那你便作光明吧。”青年从天而降救了他的命，像那天边日一样耀夺目。

腾空，窒息的痛苦让天松开护住包裹的手去掰间不存在的束缚。

神看着看着，隐没在面底下的表情就变了。他下意识松开了辖制着天的手，去碰画面里笑容明丽的小蛟龙：“这是……”

腾蛇神族世代栖息的世外桃源，彻底成了一方炼狱。

与此同时天猛地吐一血来——共生法的最大弊端，法消亡，共生者将会受到重创。

星盘上的蓝光已经消散，那东西就这么静静躺在地上，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天看完所有的画面，已经目瞪呆地跌坐在了地上。

所以千年前神潜上清勾搭冥夜，以为是初遇，实际是重逢。

于是神轻易就注意到了落到地上散落来的东西。

怎么……怎么可能？

他认真想了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如叫你——焸（yīng）。”

她再顾不得其他，艰难爬起来就想跑，却被一大的威严从后勒住脖颈重重拉回，摔在神跟前。

“还有冥夜！”天恐惧得往后退去，面上却装镇定：“父神将我托付给冥夜，你若杀我他一定——呃！”

神将它拿到手中，打量一会儿后稀奇：“塍云幻境？这不是天昊那老东西的共生法，竟没同他一齐殒毁么。”

冥夜如今虽慕神，但天了解他，他一定会因为神域而与神相抗到底，但如果幻境的事暴，他若狠心，怕是会伤心绝与神一离去。

＊

“小丫，鬼鬼祟祟是要什么。”神在去雾山的必经之路上拦下天，抱着手好整以暇。

神转动幽沉的眸，冰冷的杀意逐渐将瞳孔占据，他凉薄一笑：“你父神造的孽，你来偿还如何。”

她被神钉在祭台上，吊着一气，睁睁看着他将所有腾蛇族人杀殆尽。

那神域可就真完了。

阵法红光渐渐隐匿，神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拂袖化作一缕黑烟离开。

他竟是以为神是神域中人，才答应天昊召的。

神脸上扣着面，与幻境里的青年完重合。他神凉凉的扫了她一：“你不是看到了，还当着小蛟龙的面说了那些话，当真不知吾想什么么。”

景象消失，星盘复归原样，神狠狠将这东西一把碎。

一个星盘？

天咳了一阵，抬见神已经打开了星盘，顿时惊骇不已，脸上血尽失。

神神一凛，隔空扼住了她的咙，嫌恶：“你还敢提冥夜。”

他的下，问：“那你说吾该叫什么？”

天死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葬送了自己的族人。

竟在这里吗。

神浮在空中，右手下压，一个血红的大阵从虚空落下，所有企图逃跑的魂灵都被禁锢在阵中，将受到人界千千万万年无边怨气的折磨，不得往生。

“不过一群无爪之走兽，能奈吾何？”神轻蔑地笑声：“你拿这个威胁吾？”

神召斩天剑，毫不犹豫刺她心肺的同时，寒声：“是么？吾忘了还有那碍事的腾蛇一族。”

她盯着虚空，仿佛冥夜应下天昊提议的明媚影还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绝不能让冥夜知晓此事！”

“你想杀我？！”天惊怒，疾言厉：“这里可是雾山，你若杀了我，腾蛇族不会放了你！”

虽然冥夜不让他动这小丫，但是错了事说错了话总得付代价，况且冥夜竟因她或是他们主动求死，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雾山所有草植都因被气侵蚀而死去，天穹被霾笼罩。

“……冥夜的记忆。”

所以他打算教训教训这丫，谁曾想玉倾扑了个空，她跑得还快，竟已至雾山境内。

她忽然手脚并用狼狈地爬上前将星盘死死抓在手里，中的恨意。

天抱着怀里的东西，神惊恐地望着他。她现下知了不该知的事情，对上神心虚得很，良久才抖着声问：“神，你，你想什么！”

知今日逃不过一个死字，天孤注一掷嘶声：“神——你不得好死！”她面容扭曲，恨声诅咒：“我以腾蛇神族的名义起誓，诅咒你注定被挚之人诛杀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

不可一世的白衣圣女被钉死在雾山中心的祭台上，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裙。祭台周围，整齐摆放着腾蛇族所有人的尸。

转动间他不知碰到了哪一，星盘迸发烈的蓝光，前现了一方透明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