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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五 莫如豚彘(2/2)

错愕良久,肖石怔怔叹,“平日素闻南禹士门王族砥节励行,风雅洁,孰知楚楚衣冠之下,尽是狼心狗肺,恁得会玩,莫如豚彘乎。”

少年泪婆娑,凄声,“那黑厮那事宛如婴孩之臂,庞然也,可怜才那时年方十五,滴,便惨遭飞来横祸。”

“那猾伶人又将这猕猴披裙挂翠,略施粉黛,俨如那荥湖千金楼的当红倌人。”

“那鸣蝉司白衣卫遍布大禹三州,明察暗访终是得知那猴戏伶人本是这瓠村人氏,只是那伶人诡计多端,狡兔三窟,待得鸣蝉司的白衣探前来,斯人早已踪迹杳杳。”

“无奈这猴虱虽无命之忧,但反复发作搔难捱,亦是不胜其烦,众多御医只晓缓解搔之法,却无治固疾之,无奈之余只能私下差遣鸣蝉司四寻访那耍猴伶人。”

“景贵妃立时不释手,火中烧,又如何能忍得,连夜差才率人抢走那伶人和猕猴,偷偷藏于景牝中,整整了这一人一猴半月有余,那伶人忍辱负重,又有异术,侥幸脱逃,可怜那猕猴之劫却是至死方休。”

珠一转,传音给这涓人,“那个……偶尔提之倒也无妨。”

小厮不由咳两声,怪一翻,大声斥,“芟繁就简,直言其要,这锱铢细节不提也罢。”

“这猢狲手脚伶俐,将那些风尘女的搔首姿,风之态,学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童辟古悲悲切切,泪如雨下,啜泣,“上仙明鉴,才不过乃一介天残地缺之人,为虎作伥也是不由己,还望上仙慈悲为怀,饶才一条狗命。”

“谁知天理昭彰,报应不,那猢狲死后被抛尸于野方才数日,这黑厮便浑起了白疕癣疥,搔难耐,但中太医无人识得此病,可恨这癣疥一日后便无大恙,就此作罢。”

这四品内侍似是压抑已久,又擅伶牙俐齿,竟一鼓作气,若悬河般将这大禹当朝女帝的闱艳史一一来。

“女帝见无命之忧,初时只是下了谕禁言此事,但孰知这猴虱反复无常,景贵妃三日后再次复发,但这厮既知命无忧,自是有恃无恐,心不死之下依然到作乐,这猴虱便一传十,十传百,辗转无度,半月功夫便传遍了上京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而才自然也未能幸免。”

“鸣蝉司便只能在坊间散布言谎称这猴虱之疫源自凉州瓠村,女帝又遣了才亲自率人暗中前来此屠村灭,栽赃嫁祸,见机便宜行事。”

这涓人突然面带嫉恨,咬牙,“这黑厮独得女帝恩,却恃而骄,恣意妄为。才其时正值碧玉之年,首日那景牝差使,便被这黑厮夺去童贞,此后更是时时觅机宣挞伐,不分昼夜。”

小厮呆若木,只觉方寸淆,灵台崩摧。

肖石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神识一痛,如芒刺背,却是庙外林中侧耳聆听的菡仙似是不堪秽言耳,积羞成怒,以灵神识凝聚化针,以此警示。

“便是大禹女帝以万乘之尊,亦有所染,帝尊凤威盛怒之下,将那景贵妃打,却也知这桩闱丑闻不可语人。”

泣之中,童辟古断断续续呜咽,“尤其这黑厮发现这名,曲径通幽,别有天,其中芽参差似,即使是日夜鞭挞,翌日也能复原如初,密酥一如妙龄,更是欣喜若狂,视才为禁,一有闲暇便不忘蹂躏才。

“今年三月三上巳节,这黑厮在趁墟闹市闲逛游玩,偶然得见一伶人牵一猕猴卖艺,那猢狲躬作揖,贡茶奉酒,圈攀绳,无所不能。”

眉斜挑,朝小厮抛了一个媚,掩咯咯笑,“上仙有所不知,这猴虱之疫便是因这谢景的后行而来。”

童辟古低诺了一声,面有异,呐呐,“这景贵妃初时只是狎玩娈童,人妻女,日久渐觉乏味无趣,近年更是独辟蹊径,尤喜灵兽妖禽。初时还只是中擒获的化形玄丹妖兽,到得后来便是那未化形的雌雄异兽也是百无禁忌。”

这涓人双目恨,泪罗巾,泣,“日而久之,才便有了这失禁之症,那黑厮见此却兴致尤盛,每次必要玩才尻门失禁淋漓如注,方肯那元失守,极乐倾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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