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殷钻后座，车内空气突然安静。

钱思嘉愉悦地打起方向盘，一个猛的转弯把华殷砸向了车。

华殷的业余是一方面，但钱思嘉更气的是另一个方面：她人脉还不够多到能满足她想把华殷造红的望。

“对不起，思嘉，我不够专业……”华殷很是沮丧。

“你是斯嘉丽工作室的总监是吧？”对方东北音，气温和缓慢，没什么架。

华殷胆战心惊地站在钱思嘉后，时不时瞄一电脑屏幕，他觉得还行啊，没有钱思嘉说得那么辣睛。

钱思嘉喜地接通电话。上午的时候给刘导助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回应。

钱思嘉发动车，毫无波澜地回了句没关系。

华殷畏缩，不敢再嘴，他怎么可能不知她要的悲伤是什么，明明刚刚才经历过。可就是面对镜的时候没法自然啊，太久没拍片，他有些镜恐惧症。

“实在不行重拍吧。”钱思嘉低哈腰问摄影师，“重拍可以吗？价格好商量。”

挂了电话，钱思嘉稍微

“好，我上来哈。”

“你的表情太嫉世恨俗。”钱思嘉指着屏幕上华殷的满面愁云冷冷。

华殷弱弱地回答：“别了吧，迷你专辑不用那么讲究的……”

如果有更专业的摄影工作室和修图师，就算华殷鬼脸，也是能通过后期p回来的。时间仓促，路又窄，诸多现实因素使她渐渐对这张专辑失去了信心。

“喂，刘导演？”

“行了继续修吧，晚上修完发我邮箱。”钱思嘉扭就走，华殷弓着腰跟在后。

“悲伤是没了人的悲伤，不是倾家产的悲伤！你说你录了这么久的歌，这觉都没有吗？”

“师傅，您什么时候再有空啊？”钱思嘉不死心。

他家给华殷拍专辑海报和宣传画册，制作过程很不走心。

钱思嘉步幅很快，一双气质凉拖拖沓作响，她一气下了四层楼梯没有回，直奔地下停车场保姆车解锁座。

华殷小声嘀咕：“不是说要悲伤的表情嘛……”

“7月份。”

“对，今天没拍摄，我在台里。”

“是是是，我是钱思嘉。我上午打过电话，想跟您谈一谈我们公司胡敬之上节目的事情。”

刘导演是今年最火真人秀节目的制作人，拥有大的制作团队，他导的很多综艺都曾大火过。前几天的制作组找了大王哥邀请胡敬之去参加真人秀，收视率开价，她便替胡敬之接下来了。

摄影师不情愿：“我再修半天就能图，你要是重新拍，又得两天时间，外拍摄得提前预约你不是不知，明天我还要差，要不你问问别家？”

钱思嘉回向华殷瞥了一：“重拍吗？”

刘导演也正有此意：“行啊，我正好有想问的，胡老师事前采访得不太充分，要不你来电视台，给我们工作人员补充补充？”

合作方不走心就算了，华殷还偏偏因为缺乏经验找不到拍照的觉，神不对，动作不对，衣服换了又换，把造型师折腾得够呛。总共拍了两百来张，能凑合看的只有四五十张，修图过程再放弃一分的话，不一定能达到专辑需要的数量。

“好的好的，那我直接去电视台找你们栏目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