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孙大哥没说。”

“黄什么？”

“你个孩知什么？你现在每天都在工作，你知他每日在家什么吗？去哪里吗？见什么人吗？”

“镜清，你可想仔细了，这都是很重要的问题，是为了我们劳苦大众不再受国民党反动派的压迫，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

吴书记来农校视察。拉着陈同志给他讲解工作。镜清当然是兴，领导接见，还是个熟人，多长面啊。

镜清无言以对。

吴汝良继续往下说“前几天，我们刚破获了一个情报电台。他们这都是为合国民党的‘反攻大陆’埋下的伏笔！”

之后有人拿着“信件”上的问题不时来找他“请教”，这家里人对骨分离定是不满，字里行间多有抱怨。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不是招人话柄？好在孙瓴也应付得当，倒没大事。

镜清还来不及为自己想好说辞。吴汝良又发话了：“我早就警告过你要和他划清界限，你这孩，怎么不听话呢。”

“叫小黄。”

“吴叔，孙大哥他不是，我天天和他在一块儿，我盯着他呢，他不是。”

一段工作汇报完毕，吴汝良夸奖了几句。说到：“你是负责通讯的，自然知通讯工作的重要，不单你知，大家都知。”

镜清当然不能说“知”。

“这不就是了？他那些信里，太多不良言论，还有日伪时期大汉魏明夕的来信，这真是……不学好啊。”

“……”镜清思前想后。想来想去也没想个好歹。“我真不知，他的同事我只见过一个。”

“……不知。”

谁想这事还不算完。

他说到这，镜清就明白了大概，“国民党级官员”，他们家不就有一个吗？

“好像叫……叫黄目乾。”

镜清郑重的答应。

“你在孙家这么多年，可曾见到孙瓴和什么人往过密？”

自解放以来，市委市政府设在这一片。这机构是否被取缔改造他也不确切知，今日竟被问到此事，就可知这里的定是不浅。

“你在哪见到的？他是什么的？”吴汝良步步。

敬，一一个“孙先生”，内里还真是波涛汹涌、暗藏杀机。

“我……我知，孙大哥他不是。”

“是，我一定尽力完成工作。”镜清敬了个礼。

镜清还没适应他话题的转变，只觉得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静等他的下文。

“可曾有什么来客？”

吴汝良沉思片刻，“这个情况我知了。还有今天这些事千万不准对外人说，这可是机密案件。”

“你知这人是什么的吗？”

“吴叔你要说什么呀？我们这可不是反动电台啊。”

“也没有，孙大哥不喜外人到家中。”

“你盯着他，你怎么盯啊，你睡着了知他在什么吗？”

“没什么人，孙大哥他不喜走动。”

“哪一个？！”吴汝良的声音严肃了起来。

镜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也不敢说“是有一年在街上遇到的，他在置办年货。”

他虽已不在公门，但“新生活俱乐”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的。正是“中央军事学校毕业生调查福建通讯闽城通讯分”，说白了，就是情报机构。

吴书记摆摆手，示意他放下，“镜清啊，你喊我一声‘吴叔’，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话锋一转，“解放前,蒋介石曾亲临榕城布置防御,以台湾为中心的国民党特务机构纷纷采取‘应变’措施，他们四安特务，秘密布置联络网，真是无孔不，防不胜防。”

“没说你是”吴汝良一撇嘴。“你想当也当不上啊。情报工作，潜伏下来的都是国民党级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