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同情那些女人，同情她们的悲惨境遇。

陈晓萌站在他侧，锐地观察到店老板在说到这里时，神中猛地炸一抹凌厉，他的两只手臂垂在侧，攥的拳上有青紫的血浮起。

“没有不透风的墙，”店老板将手放在桌上，表情略微有些释然，“最后警方据线索，找到了这个隐匿在山中的村，那天来了很多很多的人，不止有警察，还有许多闻讯赶来，被拐走女儿的焦急的父母。”

“那是诅咒！”店老板忽而激动起来，双手攥拳，脖上浮现了条条青，“是那些枉死的人来找他们小石涧村讨债来了！”

“女孩们的父母见到孩的惨状，痛不生，愤怒的他们冲破了警方设立的封锁线，从一众警察手中抢走了实施拐骗的主犯，然后就那么活活的打死了。”

想到这里，周荣低声问：“这个小石涧村.......究竟发生过什么？”

“据说当时的现场十分血腥，血和泥土搅在一起，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但怎么可能逃得去，那里每一家都有光，都......都需要女人。”

周荣看着店老板，他表现的激动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有一分气愤在里面，看来之前的小石涧村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叹了一气，店老板拉一张长凳，缓缓坐下，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偶尔有风过，火苗震间将他的脸映的忽明忽暗。

“小石涧村位于山中，地偏僻，发展很慢，村民世代依靠渔猎为生。”

店老板问也不问事情的来由始末，仿佛认准了来人中的这件事就是他认知里的那件事，表情急切：“老人家，你们糊涂啊！”

“那小石涧村的事，也是你们能掺和的了的？”

“但女人们也不傻，被骗，被拐来这里后，发现情况与之前承诺，或是想象的截然不同，于是纷纷要回家，不让回家就大吵大闹，甚至偷偷逃走。”

“可多年前下游的珈蓝江筑坝截，兴建库，连带着渔业也受到了很大影响，本就是穷乡僻壤，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他叹气，缓缓摇，“哪里有女人愿意嫁到这里。”

“无论逃到哪里，等待她们的都是地狱。”

这不但导致了所谓的枉死者的诅咒，也使得附近的人都对自小石涧村的人抱有敌意，即便是一位失去老公的孤苦女人也不例外。

乾缓缓开，为蒋忠义解了围，“店家，”裴乾语速很慢，但极有气势，他望着店老板的睛，诚恳说：“实不相瞒，我们是受邀来为小石涧村解决一件事的。

“这件事还要从20年前说起，”他的声音变得与之前不同，像是陷了久远的回忆中。

“后来呢？”于蔓轻声问。

此刻的她也收敛起来之前无所谓的态度，算是对当年那些苦难女人，最后的尊重。

“可没有女人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各家各不能断了香火，于是有人提议从外面找女人回来，”店老板冷笑一声，忽然解释：“说是找，其实就是骗，是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