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尘然眯着睛，抬望了天，“天不早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要代的话，我们就要......”

正在寻找角度，从哪里下手比较舒服的尘然，忽然听到一阵有些刺耳的声音，他收起长矛，低垂着视线，看向死狗一般的苏小小。

片刻后，尘然收起兵，看向苏小小的脸也沉了下来，“看来苏小的合作伙伴不止我一个。”

“咳咳......”闻言苏小小又咳一大血，呼发的“呼哧呼哧”声急促的仿佛是台漏了气的旧风箱。

“我弟弟......咳咳......”苏小小一血沫，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尘然的上，但两人都不在意，她艰难的颤抖说：“他是不是......”

就是他的归宿。

哦，尼采！！

孤傲倔的格，悲观主义的思想，是尼采洗不去的标签。

他已经决定了，要留她一命，毕竟这样有趣的人已经很少了，他很期待两人的下次见面，或许......少了弟弟那个累赘，这个女人会更有趣也说不定。

“你......你不会真以为我相信了你说的话吧，”苏小小笑得愈发放肆，整个都因为笑所引发的剧痛而搐着，“你猜猜看，”她剧烈息着，“为什么郝帅他们没有现？”

梵只有离开了他的耳朵，住了圣雷米，才会有夸张变形的星空与莺尾，以及那些令人躁动不安的蓝调。

虽然声音很低，还夹杂着“呼哧呼哧”的息声，但依旧能听清。

“嘿....嘿....”

“苏小请放心，”尘然打断了她的话，接着眯起睛，凑到苏小小耳边，悄悄说：“你弟弟大概率已经死了，即便没死，等我回去后，他也大概率会死的。”

她在笑。

“谁？”尘然挑挑眉，“那个郝帅吗？”

还有......尼采。

这个即将被自己砍掉四肢，甚至一个不注意就会没命的女人，居然在笑。

红......

独的人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苏小，麻烦你把右臂伸直，”捡起坟墓边的一把长矛样式的兵，尘然用手指试了试锋刃，偏说：“这里的兵不大趁手，你合一，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尘然对苏小小的反应十分满意。

缩在地上的苏小小动了动，尘然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她明显是对自己说的话，了反应，她是.......有什么话想说？

在尘然中，无论是与莎乐的暧昧，跟瓦格纳的离散，甚至是被妹妹包装成邪恶的神教父，最后死于疯人院的结局......都遮挡不住后者指着基督教的牌匾，跟世人淡淡的那句“上帝已死”，那一刹那间的芳华。

尼采的悲剧没有在他上重演，尼采没有找到的东西，他......找到了。

尘然泪满面的笑了。

“就算......就算你能......咳咳，杀掉......杀掉我，你也......斗不过他的，”苏小小沙哑着嗓音说。

尘然的中痴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