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

方洛年一听到关键字立刻坐，慎重的接下琴谱。

「神秘的情人??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他嗤笑。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对面你而已。」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摇，「要是连你也走了，我可能到死都不知我哥心里有这么多的秘密也不知他还有一个神秘的情人。」

「没事吧？听说你血蛮多的。」我故意让声调听起来轻浮、不在意的觉。

隔日，去看方洛年之前我还特地绕到市场去买几颗果带去医院，我一打开门就撞见也来探望方洛年的李夕姊。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已充满摺痕的琴谱，脸上充满不敢相信跟惊讶，下午就跑去找主治医师要求院，但医师怕他伤回家会染，所以建议留院继续打抗生素，但他不肯，最后签下自动离院通知书回家。

他说他要练习把哥写给他的谱练熟，于是他在家闭关了好几天，不谁去敲门都没用。

方洛年框泛红，我看得来他在压抑他的情绪。

「我哥一直都很不快乐，因为我的关係，导致整个家分崩离析，我哥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他心里承担了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宣洩的，直到遇见了你，他才总算又了笑容，虽然短暂，但或许离开这个世界，对他也是好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除了洋装以外的李夕姊，她穿腰仔跟一件白衬衫，长发用鯊鱼夹随意夹着，果然女穿什么都好看。

我看着我袋里的苹果，「听说苹果营养丰富，所以就买了几颗，没想到李夕姊也买苹果，这样对他是不是太好了？」

方洛年并没有回答我，他一直盯着我看，但又不说话。

我咬牙的说完，忍着泪走病房，这一切都太晚了，哥是绝对不会愿谅她的。

我听话的把我那袋果放一旁的置柜，我以为方洛年睡着了，结果我刚放完果就与他那双一都不友善的双瞳对上。

我知他的意思，「你是指我哥吧。李夕姊已经都跟我说了，你跟我哥其实是说好一起自杀的，但因为你了车祸，所以就只留我哥??如果是中时的我知这件事，我一定很恨你，恨你为什么答应我哥这事，他死了，你却没死，但现在的我很庆幸，你和我哥之间还留下你。」

她手里拿着两颗苹果跟一把刀，像是要去削苹果，「陈曦你来啦，你也买果？」

「你真的不恨我吗？恨我没有遵守跟少华的约定？」

「弥补？你弥补得了吗？你让哥和方洛年天人永隔，你要他怎么原谅你？」我冷淡却又颤着声说，「除非你死了，自己去天上问哥吧，问问哥能不能原谅你。」

「这段时间对他好，以后可就没这么好了。」李夕姊开玩笑，「那你先拿去吧，我先削这两颗。」

我从包包拿昨天在家意外找到的琴谱，「我找到了，我哥当时要送给你的生日礼。」

「你??该不会失血过多，所以不能说话了吧？」我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