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华看了看闭着的回收站大门，还是压低了声音，“咱俩一起发财怎么样？”

“对。”

“就这个。”王志华指着地上的半成品自行车，“我零件，你负责好，销路也我也负责，你啥都不用担心，只需要隔两天来组自行车就行，赚的钱，咱们三七分怎么样？”

苏清云装链条的手停住，“您说。”

她竟然看一个男生看神了，苏清云不由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冷静三秒后，继续题。

“行了，咱说正事儿。”果然，王志华正了正脸，开始直主题，“我这儿组自行车的零件齐活儿了，你啥时候？”

苏清云开始动了起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一回生二回熟，她动作很快，没什么阻涩，三两下就了自行车的骨架。

“发财？您详细说说。”苏清云面冷静，不动声。

苏清云不是不知自己占了便宜，但是在她和王志华的合作面前，这不算什么，这也算是王志华变相地跟她示好，她不是不懂。

“现在就可以。”苏清云。

苏清云立掏钱，喜笑颜开，“谢谢叔。”

她馋的模样被王志华看在里，他笑，“怎么？喜？”

王志华也沉默了。

原来是这样，苏清云越看越移不开，引她注意的是一个红木的梳妆柜，上面是一个小鹅镜，下面有两个小屉，雕工艺都不错，大小也合适。

“嗯。”苏清云坦诚地。

“没……没什么。”苏清云猛地转过去，难得有结。

“王叔，怎么这么多老家啊？”

苏清云默然，王叔的诚意其实很足，他从材料到技术再到销路都说得清清楚楚，其实就是后世的技术，三七分，也不算坑她，但是……

季越莫名其妙，她突然脸红什么？

“前街那边有人家要搬走了，家都带不走，我就收走了。”王志华解释。

季越没说话，就在苏清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传来了淡淡的两个字。

“看我什么？”季越侧过脸，对上她的视线。

放学后，苏清云直奔回收站，王志华刚拉收了一堆东西回来，散地摆在中间的空地上，苏清云一见睛就亮了。

苏清云蹲在那堆零件面前，挑拣着看了看。

苏清云想了想，这梳妆柜摆在她床刚好合适，平时写作业也方便，不用再挤在那个小桌上了。

苏清云写字的手猛地顿住，划好长一条黑线，神震惊，季越是从京城来的？那怎么会来到洛镇这么小的地方？

苏清云心情有复杂，她瞥看向窗外，太快落下去了，落日的余晖投来，橘的光打在季越优越的侧脸上，眉目阔，纤长的睫微眨，她呆呆的，看得有神。

“没什么问题，王叔，记不错。”苏清云夸了一句。

——

王志华看着看着就有忍不住了，“丫，商量个事儿。”

“喜就拿去，叔只给你算五块钱，怎么样？”王志华随说了个价格，差不多就是他收回来的价格。

苏清云几乎能想到，以往的季越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模样好，又聪明，怪不得，他跟其他人那么格格不，被别人议论，格孤僻，不合群，京城长大的天之骄，一朝跌落，难免会心态失衡，相差太大，他也很难与其他人有共同语言。

因着这个时代的特殊，苏清云几乎不用思考，就能想到原因，季越一定是家里了什么变故，怪不得，上次在图书馆，他会说那样的话，原来，他自己就是在这个时代里受到了牵连的受害者。

满地的红木家，桌椅、柜都有，看着虽然旧，但没什么磕碰，丝毫不显得破，反而多了些历史的厚重，很有韵味。

“瞧你开心的。”王志华笑。

“您的意思是我技术您其他？”

王志华问：“没问题吧？”这堆东西都是他自己挑拣来的，没有怎么问苏清云，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够记住所需的件，才好和苏清云说合作的事儿。

“咱们这地方太小了。”小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打听来，更别提是稀罕的自行车了。

“好。”

“京城。”他的语气像是了一块冰般冻人。

“那当然。”王志华有自得，他可是一看着苏清云第一辆自行车的，组装修补他不会，找个东西还是能成的。

“王叔，风险有大。”苏清云不是不动心的，但是自行车这大件不像是发卡绳这东西，现太多会引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