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望秦又笑了笑：“不过，他心理素质好的不得了。一个原因，这也是第四次了，某程度上，也算久病成医，不太慌。另一个是，他比上次心情好，看我终于接了苦力的，估计卸了担比谁都轻松。”

那边听着是倒了一凉气：“你们还在一起的吗？”

关荷好半天没说话来，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飞机平层的时候，被叫起来懵中的楚甜恢复了清醒：“对了，你下飞机是不是直接去……唔……”

那边忽然停住了。

“喜吗？”褚望秦也挑了一个给自己尝，“甜。”

这个称谓还真是特别。

对吴行来说，褚珲，包括褚家的人，只是资料和报纸上的名字，而且还是害他失去的罪魁祸首。

本来只是想查他亲哥，查了这个结果，褚珲觉得也

褚望秦也下意识愣了一秒：“我是。”

一个‘是’字的事。褚望秦却好久才回答。

她拆了包杏仁，递给褚望秦一颗，他没接，指了指自己的嘴，楚甜瞪了他几秒，还是妥协了，一颗给他去。

“那叔叔也会去吗？”

褚望秦看着手机，不知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轻笑的来。大概是因为难得遇见敢挂他电话的人吧。

为什么……楚甜脑里刚过这三个字，答案很快就自动浮上面。

挣扎着翻的心已经过了最开始焦虑的阶段，在她不知的时候，他已经把它们都克服了。

楚甜边张嘴吃东西边空问：“对了，我是想问你，要直接去医院吗。”

等真正起飞的时候，空来提醒他们暂时收起椅背，却看到这两人倚着肩相叠着睡熟了。

楚甜在睡梦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看着像是想转，但位能完全放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兼顾宽度，所以她只能在座位里烦躁地扭了扭。

关荷怔愣了好半天，才有些磕绊地开：“你，是小褚？”

“嗯，先去看看哥那边。”

“嗯。”褚望秦侧过把遮光板拉了下去，侧脸透他的不愿多言。

“很困吗？”

嘴里觉到一阵微凉的酸甜，她扭看了褚望秦，嚼了嚼，睛一亮：“草莓。”

褚望秦垂眸落在她睡颜上，很没息地靠着看了很久，他连时间都没记，只觉得这张脸，自己大概能看到飞机降落为止。

“对。伯母，”褚望秦了一气：“我们还在一起。”

烦……”

“渊哥的事？”

还真是。

褚望秦吃果类的很慢，慢悠悠地速度，也不急着回答，等喝了才说话：“我很久没见他了，也懒得去想。”

可那是他这十几年来朝夕相的人……家人。

褚望秦很难相信，仅仅是因为褚珲拜托自己在军中的兄长‘去调查下这孩’，一直对林渊看不惯的某个上级，会据连指示都算不上的一句话，那样一个莫须有罪名安在他上。因为太聪明，因为太刺，因为迟迟逗留不肯走……为了救两个线人吗？呵，哄谁呢。更何况，人已经死了，一个怀疑，足以压死人。

看着小窗外恍惚的夜和停着的飞机，他几乎错觉这是一个梦。

褚望秦无奈地想，不会是现在才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