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薇又想起程乐之的话。钟泽和周婧见面被对方男朋友闹的时候，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隔那桌恰好坐着二班的人，事情很快在年级传开了。

正暗自纠结着，一旁的程乐之用笔帽戳了戳她的手臂。

她的话很重，用的是“监视”，这个本来不应该现在情侣之间的词。

“阿真说你和你男朋友在冷战，真的？”

“你找人监视我。”

“她跟他男朋友解释，跟人只是主顾关系。那个无意间知周婧跟你是隔寝、又经常在一个教室上课，就让她通报你在学校的情况。”

“怎么了？”

要听话、要懂事、要老实。

那个人是在找可以真正相守一生的伴侣，还是对他言听计从、任其摆布的玩偶呢？

占薇到惊讶，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后来你猜是怎么回事？”

当初偷拍视频上传和表演照片的转发，就乐队和SuperNova酒吧本而言，算得上绝佳的宣传。可另一方面，她心里有着烈的不确定。最开始加乐队是因为喜，可唱歌这件事从未列她长远的人生规划中，能唱多久，唱到什么程度，统统不知。时至今日，事情发展的轨迹完全乎她的意料，她从心底到不安。

反正时冷时的。

“说实话，我觉……有丢人。”

叶雪城拧起眉，没再说话。

像运转的机突然少了一个螺帽，占薇大脑的齿发运转不良的“咔咔”声。琢磨了好一会儿，那些笼罩在脑海里的迷雾突然透来一个隙，她终于知一直以来，萦绕自己心上的不安是什么了。

“对对，就是这个。”

车拐了弯，绕到了一条不常走的路。占薇看着一飞闪过的金银杏，又想起昨天爸爸打电话来、让她和叶雪城回家吃饭的事。

“钟泽？”

“知了什么？”

“我听我男朋友说的，”程乐之，“他们寝室长不是和我们隔寝室的周婧好着吗？周婧家里条件不好，一直在兼职和家教。前几个月去你男朋友的公司了份翻译的工作后，和一位搭上了。”

它请求删除照片的私信却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搭上？”占薇有意外。

又或者，他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真心地、平等的喜？

“有件事。我不应该在这时候给你们火上浇油……但想了很久，还是得告诉你。”

“可是……”占薇低着，“现在同学都知了。”

放学时，坐在叶雪城的车上，她忍不住提了程乐之说的事。

“嗯，”程乐之继续说，“从上个月开始，周婧没再打工了，还换了台新的苹果。结果前两天被撞见和那个在咖啡厅里鬼鬼祟祟的，她男朋友当场就把桌掀了。”

占薇琢磨着“冷战”两个字，觉得也算贴切。

她想起叶雪城说过的那些话。

叶雪城却反问她，“你看自己的事，有哪件是值得我信任的？”

“……你是不是一都不信任我？”

“对了，”程乐之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那个人还来学校找过你两次，你叫他钟……”

事实上，占薇对微博发生的事，一直抱着复杂的心情。

和叶雪城订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