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惠连忙调整跪姿，

曾几何时，帅府的戒尺上，都是她的咬痕，一大白牙、两大白牙、三大白牙……多得数不清。

卫守昊本想让吉惠别磨破了膝盖，吉惠理解不明，只见相公举着筷瞪自己，又憋屈的给跪着挪了回去。

卫守昊朝卫夫人请辞，连忙去找吉惠。

卫守昊连忙，正要离开，却发现妹妹睡得香甜。卫守昊摸了摸卫闵的小手，略带安抚，卫夫人见他兄妹二人情好，心里更是吃了一般，什么都随他去了。

果不其然，只见人拿起筷，二话不说夹起菜就往自己嘴里送。吉惠看得心急了，举着戒尺跪着挪动。

“唉！”

不可能！

不错，咬戒尺。

卫夫人暗笑自己多疑。“行了，娘也看开了，没什么好着你们的。吉惠那小丫，得很，在你手里，学几分沉稳，倒也不无不可。你且去问问她吧，究竟识不识字，否则，夫也确实没法教。拖得远了，还是请个启蒙先生好些。你莫要抱太大希望，娘觉得，那小丫，多半是不识字的。”

“我错了，我不知那是爷爷给找的石，我、我就是手……”

只是现在，戒尺到了手里，还是新的。吉惠恶习难改，还是一咬了下去。

就在他要不自觉把戒尺咬断的时候，后敞开的门传来了敲门声。吉惠立回，戒尺也跟着来了个华丽的回转。

吉惠可怜兮兮的拿下戒尺，两汪汪的直盯着卫守昊，自动自觉的两手举起戒尺。

吉惠又委屈的想要咬戒尺，被卫守昊给瞪了回去。

“娘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她。”

卫守昊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媳妇，气不打一来。

“我是太开心了……”

卫守昊提着盒走了来，他在榻前落座，矮几上摆满了饭菜。吉惠看得直，心中却不带一丝期待。

“这是娘安排的，不是我求的。”

本来以为能和吴牧曦拜同一个夫，她兴坏了。和吴牧曦约法了好几章，包括课业啊、课堂笔记啊、课后背诵啊……一众不平等条约，都给签订下。

惠和儿一。先前她是怕儿会转移方向，把用在习武上的劲，压在小丫上。如今……她多想了吧？

此时，吉惠正饿得咬戒尺。

她相公给她拿吃的？

越想越气愤，吉惠咬着戒尺的力度，渐渐加。

且不说吴牧曦又得怎么哄，她也很失落啊。当初给她启蒙的夫可没意思了，说话比眠曲还人，她成日瞌睡，明明夜里睡得早，可早上还是困。他也不懂睁只闭只，成天罚她。有一段时间，她被罚抄书，都快给累死。

“你这避重就轻的本事，是和谁学的？”卫守昊不大愉悦的放下筷。“老实！”

现在好了，又说不能一起。

卫守昊放弃救治她。“卫三，你说你，是不是闲来无事？成天给人添麻烦？”

“难不是爷爷给找的，你就能打？你好歹也是个姑娘，上来看见石就一拳下去，成什么样？”

真好，一引导就说到上。卫守昊只觉得，如今细细想来，真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何会压不住卫三。“你开心什么？和吴牧曦那小拜一个先生？你想和他一起启蒙？”

好饿，饿得连戒尺都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