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傅凛抬手截去了。

“你不是去书楼了？这才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

****

****

“无事的，你们接着画。”傅凛与叶凤歌远远对视片刻后，抬手扬了扬手中的一卷书册，这才不疾不徐迈亭中。

很好，画上男的廓很显然是衣衫齐整的，傅五爷勉满意。

闵肃站起，恭谨地向傅凛执了礼，波澜不惊：“若五爷与凤儿有事要谈，属下就先行……”

傅凛径自走过去站到叶凤歌旁，神情自若，“我实在放心不下，来瞧瞧‘我的’小蝴蝶，是不是飞走了。”

毕竟叶凤歌是请闵肃来帮忙，茶果心原也是请阿娆特意为闵肃备的。

想到这些，叶凤歌百集地笑了，看向傅凛的目光也不自觉地柔起来。

他虽明确且地拒绝当她是“”，可他这些年的言行举止，至少是真真将她当了这宅里不可缺少、不容轻忽的一份。

傅凛拿走叶凤歌手中的那杯茶，先下手为地浅啜一，才抬对她无辜笑，“我渴了。”

这话里隐约有怪气的内涵，显然已在亭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哼。

语毕，偏过，作势认真地看了看叶凤歌额心的钿。

再三确认傅凛着实没有捣的迹象，叶凤歌这才没了顾虑，重新提笔。

闵肃一时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说着，就在桌旁的石凳上落座，从容地翻开手中的书册。

虽明知叶凤歌不至于格到让闵肃宽衣解带以便作画，且以闵肃古板刚直的，也绝不会答应这荒唐要求，傅凛还是满心焦躁，急急了书楼过来探看。

见傅凛当真安安分分的坐着，她便放心下来，拎了小茶壶斟了一杯茶，打算端给闵肃。

这般自然而然的亲昵之举，几乎是立刻就捋平了傅凛周那层无形的炸。

她每每这样好声好气与人说话时，轻柔嗓音里天生自带一抹恰到好的淡甜，并非开就能叫人惊艳的婉转悦耳，却是上好茶一般，有叫人回味的微甘。

傅凛微微弯了笑，以齿衔住那枚小巧的杏仁饼，混应，“你家五爷可是个稳重的人，从不捣。”

他先前听说叶凤歌请了闵肃在这里画人像画片儿，当即明白必定是画给那本的，哪里还坐得住？

****

得凤儿是这宅的另一位主人了。

“数你话多！想在旁凑闹可以，但得好生坐着不许捣。不然我可不你爷不爷，说翻脸就翻脸的。”

闵肃谢过，上前来接了那杯茶饮尽，又默默坐回原。

说着，又抢着拎了茶壶重倒了一杯，朝闵肃那推了推，“这杯给你。”

叶凤歌则是没好气地笑瞪着傅凛，顺手从小碟中拈了棋大小的杏仁饼，轻轻到他中。

方才一亭来，他便不动声地瞧过了桌上的画纸。

就暂且不计较她对着旁人面红红傻笑的样了。

这对万事不贪心、不求的叶凤歌来说，已然足够。

叶凤歌左手负在后，纤秀的脖颈微垂，专注的目光只在画纸

叶凤歌噙笑摇了摇，想起他小时也是这样，最见不得她与旁人走得近，像是生怕她与旁人太好，就会将他忘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