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襟怀坦！心无杂念！无尘垢！不要瞎想！

傅凛似是有些着恼，手臂重新收些，好半晌才闷声，“凤歌……小。”

密的拥抱使二人之间没有太多罅隙，近在咫尺，呼相闻。

他正闭着睛，长长的睫在下睑投了小小一扇影，仿佛雨天里没寻到藏的小鸟，无助地轻抖着翅翼。

这声亲昵的低唤几乎不费灰之力，就将叶凤歌好不容易打破的暧昧氛围再度勾起。

定了定心后，她语调故作轻快地打破沉默，“你不是有话要说？”

白玉般的矜秀俊面上，唯两颊烧透，如初雪中绽开的红梅。

不懂他这回病糊涂后为何格外执著于“小白菜”的

叶凤歌怜地伸手，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耐心应着他的模糊呓语，“你想吃小白菜？”

叶凤歌使劲眨了眨，在心中默诵：医家弟当有如父如母之仁之慈……呃，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算了，这句想不起来，过。

这小可怜儿，难受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叶凤歌五岁拜妙逢时门下，对自是早就瓜烂熟，可今日却意外地七零又八落，断续不成章。

叶凤歌赧然红面，在心中大声疾呼，以此劲涤、净化自己东想西想的神魂。

“不叫。”傅凛略垂了脑袋，将半张脸贴在她的鬓边。

算了算了，这句也想不起来，过。

虽隔着彼此都算齐整的衣衫，一冷一的温却于静谧灯影中来回递换。

叶凤歌一雾地皱起眉，片刻后才慢慢仰了仰脖，以便抬看着他的脸。

就，“小”算怎么回事？！

“嗯，有事想问你，”傅凛的齿关不受制地轻颤颤，说话间下颌时不时挲着她柔的发，“凤歌……”

这篇本是妙手一脉的弟必修的功课，无论是医门弟还是药弟，能背诵全篇者方才能正式在师长跟前受教医理或药学。

“不叫，你问什么我都不答，”叶凤歌想了想，又加重了威胁，“也不给抱，任你冷成冰都不给抱。”

她昏脑涨，心想定是这几年自己太过疏懒怠惰，今后必须要勤勉起来才行。

叶凤歌心中一颤，脸上的红已如夕落霞。

“长得灵灵的，也不吃？”

她赶忙清了清嗓，以无比浩然的正气之音行纠正，“叫。”

缱绻。

是她的温顺合让傅凛心中稍安，圈着她的手臂渐渐放了力。

不过，难得他肯稍稍让步，叶凤歌只好也退半步，“行了，你要问什么？”

虽知他本瞧不见，叶凤歌还是故作凶恶地呲了呲牙。

目中惟见患者之疾之苦，不以男女之殊之异而……而……

长烛明光一室，中宵夜静中只闻灯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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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就不吃？”傅凛将撑开一，垂着儿轻瞪她，执拗又着急，奈何齿不清，显得毫无气势。

心间无杂念，底无尘垢，是故……是故……

似乎明白就这算在称呼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傅凛心满意足地在她的鬓发上轻轻蹭了蹭，喃声问，“自己的小白菜，就不能吃么？”

“是故”后是什么来着？！

暧昧。